二楼,艾尔德把从车上卸下来的大包东西一股脑全丢进储藏室,然后也不管外套上沾满了尘土,直接一头栽在床上,趴着歇息了好一会儿,才懒洋洋地爬起来去泡澡。
热水哗哗作响,很快装满了浴缸,在蒸腾的热气里,艾尔德扯掉贴身的衣物,摘掉墨镜,露出了一双海蓝宝般漂亮的眼睛。
他眨眨眼,那双深邃又略带威严的蓝眼睛迅速溢满了轻佻和活泼。他对着镜子上下比划了一下自己漂亮的身材,满意地“嘘”了一声,转头跨进浴缸坐了下去。
温暖微烫的水包裹着身体,身上的每个毛孔似乎都舒展开来。艾尔德惬意地眯起双眼,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身心放松地泡了十多分钟的澡后,突然又想起来楼下那个被他半路捡回来的雌虫。
我擦,艾尔德嘀咕着爆了句粗口:“我怎么就管不住这双爱管闲事的手啊!”
楼下的图兰站在浴室里,看着镜子里干干净净的自己,突然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想法。
这位雄虫还没有任何一位伴侣,如果,如果他今晚去色诱一下,对方是否会对他产生性趣,从而把他留下呢
这位雄虫慷慨又仁慈,想必对床伴也不会太恶劣——至少不会前雄主更糟糕不是吗?如果能留下来,哪怕是以雌奴的身份,也比流落在外无依无靠要好太多。
他有些不确定地打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雌虫看起来除了有点落魄,长相还算是英俊,但说不上出众。在他受伤之前,前雄主也只是偶尔提起兴趣而这位雄虫看起来比前雄主要优秀且高傲的多,他可能接受一个被别的雄虫抛弃的雌虫吗?何况是一个已经失去生育能力的雌虫?
他不由懊悔,刚才在路上为什么要把自己生殖腔受损的事情说出去,如果对方不知道这件事,或许还会一时心软收留他。而现在,希望更加渺茫了。
图兰把衣服解开了两个扣子,又拉歪衣领露出半个肩膀,试着让自己显得更诱惑且有吸引力——他在被赶出家门前曾绞尽脑汁地偷偷学习这些东西试图让雄主回心转意,然而结果还是失败了。
这样真的有用吗?图兰越发没有信心。
咚咚,房门被轻叩了两声。
图兰的脑子那些心思瞬间被轰得炸成一片空白:“请,请等一下!”
两分钟后,他神色慌乱地打开门——雄虫站在门口,已经是快睡觉的点了,墨镜却像长在他脸上了一样,还没有摘下来。
“对不起,让,让您久等了,有事吗?”图兰颤着声问道。
艾尔德不禁在心里“喔”了一声——对方的头发还湿漉漉地半贴在额头上,看起来是刚洗完澡的样子,衣服却穿得整整齐齐严严实实,扣子一路扣到领口,仿佛不是要睡觉,而是准备出门上班。
至于吗?他在心里吐槽,我难道还能半夜冲进来强奸他?
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你的腿伤要紧吗?他说着把手中的小药箱递给对方:“这儿有点绷带和外用药,先简单处理一下吧。”
我图兰心情复杂地接过,沉默片刻,低声说:“谢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报答您。”
“可以了”,艾尔德摆摆手:“你今天已经说了不下二十遍谢谢,我已经听腻了。”
“好好休息吧,明天带你去见我的朋友。”事情说完,他扭头就准备上楼,片刻也不逗留。
等一下,图兰突然出声叫住了他:“您需要我明天为您准备早餐吗?”
早餐?艾尔德有点诧异:“我一般不吃算了,你要是做了就给我留点吧。”
是!图兰有些雀跃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