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拒絕,但腳步聲轉移他的注意。
Credence回來了,他停在門旁,的魔杖握在手裡,似在等待。若不是Queenie,恐怕沒人知道他心中所思──跟某一位女孩在一起的畫面,面容並非Queenie,而是模糊的,有著甜美微笑的女性,甚至連場景都看不清楚,全憑想像,蘊含在裡頭的思緒幾乎滿溢出來,帶著羨慕與當事人都沒有察覺到的妒意。
Queenie訝然的看向,但在對方思緒裡沒有察覺到如此念頭。
走到Credence面前,手臂微張,露出微笑,「歡迎回來,Credence。」
Credence抬起頭,他雙手捧著魔杖,表示歸還。
也許是因為Credence的退縮或是肩膀的僵硬,沒管魔杖,直接蹲下身,抱住男孩。
Credence有點傻住,他看Queenie一眼,不知所措。
Queenie打手勢表示她正要離開,請隨意。這兩個連話都沒說清楚的人啊,看了真讓人著急。
遲疑的,Credenewt,拉扯對方衣袖。一個從被撿到那刻起,他便學會的話語──『我在這。我回來了。』
Queenie快步離去,並對人魚比個噤聲的手勢。當人魚學著她的動作時回應時,Queenie知道,她們會相處得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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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a完全無法理解Queenie一早的好心情,對方笑得如此燦爛,有如發現Jacob記憶仍存的那晚,興奮得幾乎要抓著她的手跳起舞來,更別說她還塞給Tina一包牛皮紙袋,粗糙的紙張藏不住內容物的溫熱。
「記得要跟朋友分享。」
Queenie意有所指,Tina卻有不祥的預感。
打開紙袋後,麵包剛烘烤好的香氣撲鼻而來,Tina滿足的沉浸其中,她狼吞虎嚥完一塊後,才醒覺裡頭數量有異。但東西都吃下肚,她根本沒辦法退還,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來到正氣師辦公室偏遠的轉角。
唯一看得到轉角來往者動向的正氣師目光停在報紙上,無視Tina的來訪。根據流傳在茶水間的小道消息,某位英國人待在辦公室整整一天沒出來,詳細數字據說可以精確到秒。Tina真希望這些同事們能把偏執發揮到工作上,說不一定能查出告警鐘突然往上攀升的原因。
盯著緊閉的門扉,Tina停在此地快十來分鐘,沒有敲門的心思。她如臨大敵,汗水與嫌惡感沿著肌膚蔓生,腹部更不停翻騰,大肆造反。
Tina咬唇,敲響門。不過一聲的脆響,碰觸到冰冷木板的肌膚卻起了雞皮疙瘩。
門扉自動開啟,露出午後溫暖的陽光以及模糊細碎的討論。
值得慶幸的是,Moon也在。Tina一眼就望見對方渾圓的身材,卻無法忽略另一名顯然窩在椅子上,癱軟如馬鈴薯的某人。他們像沒有發覺大門開啟,專注的看著面前魔法顯像的圖案──以瑩綠光芒描繪出的紐約街道,具體細節全依放在Tina的報告建立。
再吞口唾液,Tina走進去辦公室,舉步跨入的瞬間,她彷彿穿透一層看不見的薄膜,眼前景象頓時消失,辦公室依然只有他們三人,但位置、所做之事以及氣氛瞬間變得與前一刻完全不同。
「就說她敢走進來。」
Theseus笑語迎面而來,激起Tina的警戒,她目光猛然轉向兩人──他們圍繞在壁爐旁,顯然在享受午餐。
午後陽光溫暖室內的冰冷,卻有股異樣感沿著牆壁遊走,有如生物巡視地盤。Tina寫的報告書放在辦公桌上,散發強烈的魔法氣息。
「十塊錢。」Theseus向Moon伸出手。
Moon以目光回絕,「這次是打平。」他偏頭,暗示Theseus,Tina正警戒的觀察四周。
「你們做了什麼?」Tina目光再度落到兩人身上,只要再一點不對勁,真的只要再一點,她就會抽出魔杖,以正氣師對待罪犯的方式嚴刑逼供。
Theseus挑眉。
Moon對Theseus投以不贊同的責備。
Theseus聳聳肩,咧嘴一笑,「妳真貼心,幫我們帶點心過來,我們正擔心下午茶沒有東西可以吃。」
Moon隻手掩面,似乎想壓下即將脫口而出的髒話。
Theseus看向Moon,一臉『要不然你來做』的無奈。
Tina把牛皮紙袋往桌上一放,一手戒備的放在口袋,指尖碰觸魔杖,熟悉的冰冷觸感讓她多幾分冷靜,「你們有任何一位要回答我的問題嗎?」
「只是一點應急措施。」Theseus朝牛皮紙袋勾勾手,牛皮紙袋應要求飄起,卻被Tina抓回手裡。
Tina抓著紙袋的方式有如抓住一隻不聽話的小狗,「什麼應急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