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問題。」Moon搓揉眉頭。
Theseus據實回答,「等妳被二十四小時監控,妳也會像我這樣做。」
「做什麼?!」Tina不自主抬高音量,「對出入口下混淆咒跟驅逐咒?這裡不是莫魔的大樓,你不需要提防外頭的正氣師!」
「我不需要嗎?」Theseus勾起嘴角,笑容令人發寒,「妳真好,這麼信任人。」他略轉過身,露出隱藏在身側的魔杖,「妳妹妹對他們的瞭解還比較多呢。」
Tina身子一僵,一個她不想猜測的可能性被硬拖到面前,宣告它的存在。
「Sder。」Moon語調這次多了怒意。
Theseus聳肩,「好,我會乖,可以把麵包給我了嗎?」
「你怎麼知道裡頭的東西?」Tina沒再抓住紙袋,她任由它順著不知名的曲線,飄向Theseus。
「我鼻子又沒壞。」Theseus咧嘴一笑,牛皮紙袋飄到他手中,「我知道裡頭是Leonard跟Jacob合作的成果,你真下足血本,那可是頂級的香料。」打開紙袋,他發出滿足的低吟,「喔!我愛死這個香味了!」
Moon一把搶走紙袋,「那是我的。」
「也有我的。」Theseus坐起身,紙袋隨著他指尖動作,下方裂開一條縫,一塊麵包從中掉落。
Moon猝不及防,「你這貪吃鬼!」
Theseus反擊,「Queenie留了我的份。」
Tina眨眨眼,赫然醒覺。「你對我用破心術?」
「沒有,是妳的錯覺。」Theseus一口咬住麵包,抹滅Moon搶回麵包的意圖,隨即又說,「好吧,我用了,別忘了我把魔杖拿在手上。」
Moon賞Theseus後腦杓一掌,「胡說八道。」
Theseus舉起雙手,以表無辜。
Tina知道他們說的不是全部的事實,她張口欲言,但Theseus,他在耳旁比個手勢,暗示隔牆有耳。
Moon也以目光示意噤言,不過他暗示的方位,依建築構造來論,只有一人。
Tina啞口無言,她懊惱的咬唇,不知到底陷入什麼狀況,卻沒有半點後悔。怎麼每次遇到Sder,棘手與美妙這兩種情境都會同時出現?
「個人傾向是前者。」Theseus坦然。
Moon索性不發言,只以面容傳達『原來你還知道』的嘲弄。
「他也同意。」Theseus看Moon一眼。
Tina放棄詢問,直奔重點,「有多少人?」
回應Tina的是沉默,另外兩人盯著她的目光實在有點嚇人,她下意識往門口退。
「那是封死的。」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Theseus這話實在有點幸災樂禍。
Tina嘗試保護自己,「攻擊正氣師是違法的。」
Theseus舉起魔杖,「別怕,只是一道小──」他腦袋遭受到結結實實的攻擊。Moon又賞了他後腦杓一掌。
Theseus發出抗議般的大叫。
Moon直接拉開大門,向門口偏頭,「我出去透口氣,天殺的誰要跟這傢伙共處一室!」他語調裡的怒火貨真價實,卻毫無來由,「Goldstein,要一塊來嗎?」
Tina連忙跟上,卻沒忽略Theseus嘴角的微笑,「滾遠一點,煩人精!」他吼出來的聲量也相當驚人。
Moon以甩門作為回應,徹底阻斷接下來的對罵。
Tina驚恐未定的看著兩人莫名的轉變,隨即從Moon的神情發覺這是場戲,但演給誰看?又是從何時開始演?
Moon拉開領帶,沉重的嘆息,「有這種上司還真討人厭。」
「是啊。」Tina舔唇,「我想,你該休息一下。」
「有什麼推薦的地點嗎?」Moon虛弱的微笑,「人生地不熟的,去哪裡都不方便。」
「如果不介意煙味,頂樓的天台是不錯的選擇。」
「謝謝妳。」
Moon離去後,Tina隨即轉身,走去處理堆放在辦公桌上的報告,她經過同事身旁,對方埋首在報紙裡,頭也不抬。
Tina希望,對方是真的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