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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商约好的日子是两天后，是个阴天。梁令仪这次学乖了，换了双运动鞋，为了保持整体风格一致穿的也是运动风的套装。

    她穿上这一身，青春逼人，像个还没出学校的女大学生。

    视察很顺利，梁令仪这次还额外带了个人过来拍照。刑青跟随翻译的工作也完成得几近完美。

    梁令仪就安排人带外商一起去吃饭，她自己开车，没让外商坐她的车嫌老外身上香水味重。

    路上，一个陌生号码给她打了电话。

    "喂？"

    "你好梁总，是我，刑青。"

    "什么事？"

    "你的鞋子，我找地方修"

    梁令仪不耐烦地看着路况，打断了他，"一双破鞋有什么值得修的，你要是想要自己留着。"

    电话另一端也跟着听的刘成功，被梁令仪火药味十足的语气呛到，摆摆手转身示意自己先走了，又悄声让女儿好好跟着刑青学。

    刑青颔首。

    "还有你的戒指。"刑青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尤为冷淡。

    梁令仪愣了一下，她当晚就发现自己花了大价钱定制的戒指没了，还以为掉到工地没什么能找到的希望。

    那个戒指上的钻还是从她堂姐那抢来的。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她没好气道，"我现在回去，你离哪个门近？"

    "东门。"

    刑青挂上了电话。他朝正好奇看着监控画面的刘肖雨微笑了一下，小姑娘立刻有点脸红地低下头。

    刑青细细地问她的学习情况，给她一些建议当然是网上搜来的，全是鸡汤。

    刘肖雨是个容易害羞的姑娘，她只是没想到父亲口中的P大高材生会是这样的斯文俊秀，忍不住让人心生好感，再加上刑青一直看着她的眼睛温柔地说话。

    刚讲了十五分钟，刑青又接了个电话，歉意地在电脑上给她指了一道数学压轴题让她做，起身掩上门出去了。

    刘肖雨的数学是强项，她不想在刑青面前丢脸，绞尽脑汁地想做题思路，隐隐约约能听到外面的说话声一直没停，不过不清楚。

    刑青这个电话足足接了十五分钟。再进来时，刘肖雨已经做到了最后的步骤，察觉到他落在白纸上的目光，刘肖雨强忍着紧张继续解题，得到了答案。

    刑青先是对自己接了这么久电话表示歉意，接着毫不掩饰地赞许："你很聪明。我相信继续努力下去，你一定也可以考上P大。"

    听到这样直白的鼓励，刘肖雨的眼睛亮晶晶的，她又和刑青闲聊了一会，刘成功回来了。

    刑青在刘成功面前又夸了一顿刘肖雨，刘成功笑得合不拢嘴，说一定要请刑青吃饭，也算蹭蹭学霸的福气。

    待刑青走了之后，他带女儿回了家，在饭桌上一直问刘肖雨感觉收获大不大？刑青是怎么教的？

    刘肖雨说刑青很耐心，也指导了她很多，最后她对着父亲学刑青说她也一定能考上P大的语气，刘成功和妻子都很喜悦，妞妞，你一定好好学。

    饭后，他接到个电话，是裴峰梁总的打伞助理。

    裴峰的语气焦急，刘经理，你见到梁总了吗？

    刘成功被他问得一头雾水：梁总不是和你们吃饭去了吗？

    她没来！我给她打电话也没打通。

    刘成功心里觉得这不是个事儿，梁令仪脾气那么差，说不定就是突然不想陪笑吃饭，所以走人了也不接电话。

    他随意安慰了裴峰两句，挂了电话。

    第二天下午刘成功才知道，梁令仪是真的失踪了。从监控录像上来看，她在去吃饭的半途中折返了回来，看路线走的是东门，巧的是，东门没安摄像头。

    一堆人乌泱泱地在警局里做笔录，刑青是重点怀疑对象，因为他给梁令仪打了最后一通电话。

    轮到刘成功时，警方问他是不是听到了刑青和梁令仪打电话。

    刘成功第一次被警察问话，有点紧张，如实以告，刑老师想把东西还给梁总，但是梁总当时听起来不太想回来拿那双鞋。

    下午4:00-5:30，刑青一直在为你女儿辅导，是吗？

    是我请刑老师传授一下经验，但是我听到那个电话就出门去员工那边找人了，等我回来辅导就结束了。

    可能要麻烦你女儿和工人来一趟，根据分析，梁小姐就是在这段时间内失踪的。

    刘成功咽了口唾沫，这件事出现在工地上不是没有可能的。建筑工人都年轻力气大，说不定看见梁令仪漂亮就动了心思，找个监控死角把人糟蹋了再藏在哪个角落里。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大的可能性。

    虽然梁小姐脾气不好，但刘成功还是默默祈祷她没遇到这种人。

    刘肖雨来得很快，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迷迷糊糊地被警察问话，但给出的答案很肯定：刑青确实从未离开，一直在她那里呆着。

    工人的说法也和刘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