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道:“收起你那不该动的心思!”
赵苒匍在地,知道魏昱走了,于是老实道:“是,奴婢谨记娘娘教诲。”
随着淑妃一行人的离开,赵苒赶忙起身,地砖烫的她手疼。赵苒揉了揉被淑妃踢过的地方,目光望向前方朱红的宫门,抿了抿唇。
还有十二日,她要抓紧时间了。
地上的木托被重新拿了起来,赵苒吐了口气,正想前往泉河宫,结果刚抬头,便直直对上了一道探究的目光。
原本离开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这,赵苒动作一僵,脑袋一片空白。
他不是走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魏昱目光直直的望着她,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赵苒一时有些捉摸不透他心思。梦中场景恍如昨日,她心情莫名变得紧张起来,木托被死死握着,看着不发一声的魏昱,她咬了咬牙,打定主意。
她紧张什么?那只是个梦罢了,她和魏昱没有半点关系!
这般想着,她低下头,努力保持镇定,一步一步,缓缓朝魏昱走去。
宫道安静,赵苒走的不慢,但她却觉得异常煎熬,手心沁出的汗让她拿着木托的手微滑。赵苒稳着心神,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扎眼。
在经过魏昱身旁时,赵苒特意绕开一圈,心情高度紧张。瞧着即将到拐角,她稳了稳,伸脚一跨,却在身影将要没入拐角时听到了那梦中的名字。
“阿玥。”
他声音低哑,尾调拖扬,像在梦中时,缱绻暧昧。
熟悉又陌生的记忆再次涌来,赵苒心头一跳,表情不自觉僵了几分。赵苒抬起的脚随着惯性落下,她继续往前走去,裙摆微动,婀娜的身姿完全没入拐角,随着那名字的尾音,彻底消失在了男人的视线范围。
她是赵苒,只是赵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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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 8 章 杖责
“赵苒,鸣翠宫那边传话过来了,叫你快点给淑妃送衣裳过去。”
浣衣局里,赵苒刚一回来,陈曼香便拿着木托走到了赵苒面前。
“陈曼香!”
自从上次赵苒打了陈曼香后,两方关系便愈发的恶劣,佩兰现在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见她又要过来压榨自家小姐,顿时就不乐意了。
不过出乎意料的,陈曼香只是面无表情的将木托放在一旁,看着佩兰道:“你若是不信,大可去问问其他人。”
“刚刚秋水过来的时候可有不少人看到!”
她现在是离赵苒有多远就走多远,懒得与这帮卑贱的俘虏过多纠缠!
佩兰欲说话,赵苒却伸手拦了下来,仔细检查了陈曼香手里的衣裳,这才将木托拿了起来。
她抬头看着陈曼香,见她神色如常,想到这些日子她收敛了不少,知道这事与她应当毫无关系,许是秋水上次不服自己顶撞她,这才三番四次找她麻烦。
该来的总是逃不了。
这次去鸣翠宫又不知道要被怎么欺辱。
“小姐...”佩兰不忍心。
赵苒摇了摇头,暗叹倒霉。
早知道当时在玉禾宫就不耽搁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她是踩了什么狗屎运,不仅遇到了淑妃,还遇到了那位陛下。
想到梦里男人的模样,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真是个暴君。
赵苒拿着木托走了。
陈曼香看着一旁盯着她的佩兰,双手环胸,开口道:“你这么看着我可没用,这次事情与我没半点关系。”
“哼。”佩兰重新坐下,清洗衣裳。
自从两方人撕破脸皮厚,陈曼香对赵苒有所忌惮,没敢再进一步闹腾,她们的活也轻松了不少。
陈曼香看着佩兰,撇了撇嘴,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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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翠宫里?轻&吻&喵&喵&独&家&整&理&
赵苒战战兢兢地举着沉重的木托,上座的淑妃坐在华贵的椅子上,看着赵苒漫不经心地喝茶,时不时地看一眼下方的赵苒。
她们就保持着这个姿态,直到看到赵苒举着的手渐渐发抖,面色发白,淑妃这才给秋水使了个眼色。
秋水款款下阶,伸手拿起木托上的衣裳,仔细检查了一下,刚收回衣裳,看到赵苒将要放下的手,秋水连忙呵斥:“放肆!娘娘还没说话呢,谁许你放下了!”
赵苒放下木托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殿内的两人。
淑妃不说话,正饶有兴致地盯着她。
赵苒内心百般不愿,但毕竟身在别人的地盘,纵使她心中不服,也只得暂时憋着。
在秋水得意的目光下,赵苒重新举起木托。
“没吃饭吗?举高些!”
赵苒忍着手臂酸软,又举高了些。
接着,她感受到木托一重,突如其来的重力让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手一软,,木托瞬间滑落,‘哐当’一声,铜盆触碰地砖的撞击声响彻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