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叫我过去吗?”提前知道一般,第二天一早,系奴已经穿戴好在屋里等着了,哑仆一出现他就亮着眼睛问到。
哑仆做了个吃饭的动作,意指让系奴和顾谦九一起吃早饭,系奴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心情落差和犹豫,点头便答应,然后跟着一起过去。
不过一墙之隔,几步路到了顾谦九的屋里,顾谦九已经坐在了桌前,桌上粥饭餐点已经放好。
“坐吧,吃完后开始教你。”顾谦九指指身侧的位置道。
系奴点点头然后坐到顾谦九身旁。
也许是觉得不应该过桥抽板,系奴这一餐也试着给顾谦九夹菜,但是一筷子过去后便意识到,桌面上统共就三四样爽口小菜,这样做未免显得过于殷勤和滑稽,所以之后便讪讪作罢。最后顾谦九好一阵等系奴第二筷子,却等到系奴一句“我吃好了”,然后正襟危坐在一旁等顾谦九吃完,好开始一会儿的习武内容。
顾谦九轻挑一下眉道:“那需要你稍等了。”
系奴点头,也没有说什么理解或者无妨的话,他知道奴字的意思是什么,也自认哪怕不将这个字的意思作真,以自己目前和顾谦九的关系,安静等对方吃完依旧不是什么礼貌而是更多是一种本分。
等到顾谦九吃完,两人一同走去屋外院子里。
这日天气大好,云中破出的日光斜照在院里,照在人脸上暖洋洋的,洒在地上让一颗颗石子都显得清晰圆润。两人走向一块开阔的又被阳光照着的地,然后停下。
系奴今天穿了一身暗红短褐,黑色腰带紧出劲瘦的腰身,长手放在身侧,长腿的影子在地面拉得好长,整个人从眼神到肢体动作都带着期待和紧张。
站定在不远处的顾谦九换了一身浅蓝长衫,没有如系奴一样换上便捷的短褐。他上前两步,直到系奴面前一臂宽的位置处。系奴忍住后退的冲动,开口道:“需要我先做什么吗?”
顾谦九笑笑,然后朝他伸手,直向系奴腰胯处,系奴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摸,却只摸到了顾谦九的手,下意识地又松开。
从系奴腰上取下这两天几乎没有离过这人的短刀,顾谦九当面将其拔出,刀上内敛的光华在日光下不由自主地吸引人的视线。
“我看你随身携带这么一把短刀,想必本身是有这方面的造诣的,所以首先教你用刀的本事。”说完,顾谦九将刀还给系奴,等系奴接过后伸手从哑仆手上拿来另一柄短刀,和系奴的差不多长,都是约莫六寸的样子,刀身出鞘后折射出熠熠光亮。
顾谦九看了两眼道:“华而不实,比不了你手上的,不过也够了。”说罢,将刀收入刀鞘。
顾谦九脸上惯常的笑意淡了很多,开始认真地讲起内容:“寸长寸强,寸短寸险。手持短刀往往都是近身搏斗,闪避空间有限,时间也更紧迫,对动作上的度和速都有极大的要求,你虽然失忆了,但是如果常年有这方面的锻炼,那么关键时候身体会比你的脑子做出更快的反应,所以我接下来会试探你是否长于近身,首先是速!”
电光石火,顾谦九刀至,横身破空割向系奴脖颈,下意识地,系奴身子后仰,与顾谦九的刀鞘末端险险擦过,并反射性地将手中出鞘的刀自下提起,意图割向伸往自己的顾谦九手腕,顾谦九则立时手腕翻转与系奴拿刀的手对上,刀在掌中旋转刀尖转向自己,向系奴有意割向自己的手腕下行,往系奴方向斜上方送力,刀刃一面的刀鞘从系奴手腕划过。
顾谦九立时退身收刀,系奴也慢上一步退后,将刀入鞘,他知道,如果顾谦九的刀没在刀鞘里,自己已经手腕受伤,刀身脱手了。
顾谦九看他收好刀才开口:“我应该让刀出鞘的,这样你才更会全力以赴。”
确实,系奴在顾谦九刀到自己面前后,因为意识到刀未出鞘,有一丝丝的懈怠:“下次不会了。”,
“没有下次了。”顾谦九道。
系奴立时紧张,以为对方生气自己方才的态度不想教了,却听顾谦九道:“看你的样子在短刀上确实是有练过,那我就不用太顾忌了,直接真刀真枪吧。”
说罢,顾谦九将手中的刀鞘摘下丢至一边,眸色深邃看向系奴:“让我看看你在这方面的深浅。”
系奴容色顿肃,开口道:“好。”话音未落,顾谦九已欺身至。
系奴侧身躲过,同时回手袭向顾谦九脖子,顾谦九一手格挡,继续上前,逼得系奴后退一步两人一进一退,期间系奴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在堪堪接过几招后,顾谦九的刀便在他脖子的毫厘之处停下。
系奴不再动作,直到顾谦九收手才松下身形。
顾谦九笑:“很厉害。”
系奴道:“七招。”才七招就被顾谦九取中了要害。
“只靠身体上的惯性记忆就接我七招,很厉害。”
系奴问:“公子在江湖上很厉害?”
“难有敌手。”见系奴眼睛发亮似有思索,顾谦九便知道他在想什么,接着道,“但我没在江湖上听过你的名声,你样貌又突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