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在哪里?”
俞益心的姿态放的很低,姜翎第一次见她,俞益心给人的感觉真的很好,脸圆眼睛大,眉目看着很善,她礼貌说:“不好意思,有些晚,我刚才在上课。”
她清楚她的一切,所以连客气一句都没有,直截了当说:“姜小姐不好意思,突兀的打扰你,是这样的,童童的外公过生日,老人年纪大了,想儿孙团聚,过个热闹生日。童童因为和我又矛盾,一直不肯答应回来。我希望姜小姐能帮我劝劝他。”
姜翎觉得奇怪,俞益心是从哪里知道她是梁丘熠的女朋友,再则就算母子矛盾再大,也没有找外人帮忙的道理,她也不急着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只是说:“我很少过问他的事,他工作忙,又在外地。”
俞益心慈眉善目的笑,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觉得她不是那么好说话,才开始客套问:“姜小姐是做什么的?”
她原本想脱口而出,舌头转了一圈,绕回来,打机锋说:“我和他爸爸一个行业。”
俞益心一瞬收起了笑,不轻不重的看了她一眼,问:“是吗?”
姜翎看着她变脸,看着她游刃有余。但是不见她再说话。
俞益心换了说法,问:“不知姜小姐父母是在做什么的,怎么会让女孩子学这个。”
面善的人也有颗七窍玲珑心,心思狠辣的人,也可以有张面善的脸。
姜翎扭头看着茶厅空荡荡的大厅,服务生一个都没有,大概被清场了。
她有些后悔来了,不在意的说:“我爸妈不在这边,我是南方人。”
俞益心又问:“姜小姐大概不知道童童的外公是做什么的。”
姜翎中规中矩答:“他也从不爱提起,我也不爱问。”
她把俞益心想说的话挡了回去,俞益心没什么能聊的。姜翎猜她应该看不上她,所以刚开始对她也是客气有余,尊重不多。
她起身先告辞,走之前和俞益心说:“俞女士,再见。”
俞益心转身看着她背影,有些意气的讨厌,她太有恃无恐了。
姜翎以为梁丘熠不回来,俞老大寿,一个老一代的企业家,因为红颜知己无数,在头条新闻上被大众熟识,娱乐版给他的家族留了半个版面。俞老大寿,儿孙全部出席,一张全家福超过五十个人……。
媒体猜测大寿过后,俞老大概会确定他的继承人。
姜翎意外的在版面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侧脸。梁丘熠的侧脸,她有种违和感,关于他的事,都不能说好坏。他和当初她认识的人,差了一个传奇的经历。
他没有说,姜翎就当作不知道他回来了。
梁丘熠在开宴前单独去见了俞老,俞老八十九岁,整个人除了行动有些不方便,其他的依然敏捷,看到梁丘熠进来,难得的有个笑脸,朝他招手:“童童来了?”
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梁丘熠了,招呼坐在他身边来,梁丘熠坐在他身边,他侧着身体,问他:“童童最近好吗?”
梁丘熠很难说清楚和俞家的人的感情纠葛,沉默的看着他,半晌,才叹声:“挺好的。”
他像是什么都明白一样,伸手拍拍他的手背,迟缓的点点头。
他一生显赫,子女众多,儿女为权为利为财富暗中争踩,他未必不清楚。却仍然一副好好家长的模样,如今已经不太管企业事务了,只手里攥着股权根本,儿女子孙绕膝,有多少人真心有多少人假意,怕他也未必在意。
梁丘熠收起神色,和他说:“祝您高寿。我一会儿还有事,要先走了。”
他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冲他笑着点头。善解人意的放他离开了。
大房二房的两位女主人,依旧互相避不见面。只留着小辈们在大厅里活动。
梁丘熠冷眼看着,和谁也不打招呼,像个陌生人一样,下楼径自出门去了。
等出了门口,才回头看了一眼,老人站在二楼的露台上看着他。他突然觉得心里发闷。又想起了梁观西。
俞益心很警觉,发觉他不见了,立刻追出来,他已经上车了,她招人拦他,他在后视镜里看见俞益心望着他的车,和身边的人说话,大概是不要放他离开。
他觉得荒诞,她这个人,总是把最绝的手段,用在身边最亲近的人身上。
几乎招招毙命,无一例外。
对梁观西是,对他也是。
翎翎单纯,跟着她单独出去,她自信的给他打电话说:“童童,我和姜小姐聊的很好,你小舅舅接我们回来。你说让人误会你小舅追求姜小姐,就不好了。你知道外面的人对俞家很感兴趣。”
梁丘熠看着窗外的月色,耐心的听着她讲完,问:“还有什么事吗?我会回来的。”
他一直知道,翎翎真的不适合和俞家这样的人接触,她被保护的太好了。
可是心里也清楚,这回是璎璎使得诈,要不然俞益心不该知道翎翎这个人的。
结果俞老生日之后,一切悄无声息,连一点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