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会觉得这个人毫无用处,可是这件事发现在他眼前,发生在惊鸿的身上,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心胸狭隘。
自己眼中的睚眦必报,在惊鸿的眼中或许就是一件不值得的事情。
哭过就往前走,擦干眼泪就往高处飞,他不会为那些事情心慌,为那些事情计较,惊鸿始终都是高贵的。他其实并不屑与人相争,骄傲又高贵,可与此同时他又那么的善良。
不忍自己的优秀伤害到别人一分一毫。
他选择掩藏!
为了不伤害旁人!他选择收敛光芒!
孤身去赴人间的刀枪,他是落入凡尘的仙子,孑然一身,浩然傲骨的去走这一遭。
他是如此温柔强大的人。
眼前的一切荣耀光辉都如同锋利的银剑,刺入心魂,叫他的神思破烂不堪。
岳承恩听到动静,转身推开他们宿舍的门,眼前的奖杯和蹲地悲伤的许轻舟都叫他愕然。少年定在门边,浑身都被风吹得冰凉。
他来这里并不久,可他是个聪明的人,而这里每个人的眉眼里面都写满了故事,每个人的眼底都落了灰尘,可那灰尘的深处又闪耀着尘埃褪尽的熠熠光点。
他们的每个人的心事,并不难理解。
可这是他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荣耀带来的巨大痛苦。
若惊鸿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做什么事情都不带着功利性,对谁都掏心掏肺,旁人对他好一分,他就对旁人好上十分,总是喜欢送人礼物,说是喜欢看别人收到礼物高兴的样子……
全国第一。
是那个孩子得另一个身份……
这种荣耀的光泽,倒是第一次这么明显的如画的在他面前铺开。
他惊愕之余,竟然也心疼起来。
知道吗?,这个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痛苦。
旁人的苦,你也许吃不来的。
没有人说话,两个人都这么静默着,任由时间匆匆自眼前流过。
岳承恩回了自己的屋子,何之在电磁炉上煲了汤:“你问了吗?惊鸿醒了吗?”
“没问,轻舟看起来状态不太好,我等一会儿再去问。”
“哦。”何之点点头,像是了然了什么。
“惊鸿的舞跳的很好吗?”岳承恩拉开椅子在窗边坐下,他看着窗外挂着的风铃,有些惆怅的笑了:“我只知道他是全国第一。”
“你没看过?”何之有些讶异,他放下正在搅动的汤勺,吹了吹飘上前来的白烟,盖上白瓷盖子,拿出一旁的手机:“惊鸿那年拿全国大赛的冠军我们一起去看的。从那之后,我们就再也不敢去看他跳舞了。”少年把手机界面打开,调出视频:“看看吧,我一直都没舍得删,那年拍下来的。”
岳承恩接过去,看完之后,少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灵魂被震撼了?
何之笑:“里游说,惊鸿要是在古代肯定是个祸国殃民的苗子。”
岳承恩被这句笑话逗笑了,他关上手机,盯着黑屏上自己的清俊面上开朗的表情:“我可以理解你们为什么不想要去看他跳舞。”
何之的指尖僵了僵,他点着手边的桌子边:“为什么?”何之倒是有点期待这个人的答案。
“不为什么,可能就是单纯不想要看到这样的东西。视而不见,就好像这样的东西不存在于这个世上。”岳承恩笑了笑:“你说是不是?”
“嗯。”何之并没有否认:“因为差距太大,大家都选择视而不见。”他看着岳承恩恢复过来的灿然,低下头自己的手心,他们都渺小了,想要握住却握不住的东西太多。
“承恩。”
“嗯。”少年应声。
“如果是你,你选择视而不见,还是选择承认这样的仙子存在于这个世上?”
“我不承认,他就不存在吗?”岳承恩像个孩子一样顽皮的笑了:“就好像你的声音一样,我很羡慕,我也希望能拥有,也想要视而不见,可是……我视而不见它就真的不存在了吗?不会的。”
像是经历过心酸一般,他伸手去拍那边叮叮作响的风铃,一阵破碎般的轻灵闯入耳朵,岳承恩说:“何之画地为牢这句话你听过吧。”
“上过小学的都知道这句话。”
眼前风铃与阳光构成一幅复杂的画面,岳承恩的笑极其梦幻,他像是阳光的主人:“山就在那里,无视是无视不掉的,还不如承认,我不能,我做不到。这个世上有我无法翻越的大山。世上有那么多登山客,可是登上过喜马拉雅又有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死在登山的途中?你说是不是,咱们总有做不到的事情。”
“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何之懒懒的趴下:“承恩。人都是渴望高峰的。”
“那也不能拿命去换高峰吧,高峰没看到,人先没有了。”岳承恩说。
何之笑了笑,像是一只躲懒的猫咪,又与岳承恩同看少年风铃随风摆动的模样,走到岳承恩的身边,手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