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2 妓院出身,养母去世,遭人追杀</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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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翠儿是个弃儿,从小被妓院头牌安翠收养。为了记恩,她自取姓名——安翠儿。
收养她的安翠在妓院里算是个文化人,大家都在背后议论她,说她是从皇宫里逃出来的。
安翠儿从不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在她心里,不论养母是皇宫逃出来的人,还是妓院里的头牌,都不会妨碍她孝顺敬重养母。
安翠儿从小就不老实,在妓院里偷鸡摸狗,没少挨老鸨的打。但是年纪稍大一点,老鸨就不舍得打她了。安翠儿的模样长得越来越精致秀丽,秀美中略带英气,让人喜爱的不得了。
于是老鸨开始在她身上动起歪脑筋。
可安翠儿哪儿是任由老鸨指使的人。
老鸨要她学琴棋书画,她就对赌博偷窃打架斗殴自带天赋,学得一样不落。
老鸨管不住她,她仗着养母是头牌,甚至还和街井的流氓打架。
一打十,顺手救下个少年。安翠儿看这少年生得一脸异国风情,是从来没见过的长相、不免多瞧他几眼,身上挂的彩一时也不觉得疼了,只知道咧着嘴问少年,“小子,叫什么?”
“姐姐,你这脖子...”少年伸手,往安翠儿的脖子上摸过来。可手还没触及到,只听得老鸨在远处大喊着,
“这该死的!这野种!”
安翠儿还没听到小少年对她说声谢谢,就被愤恨至极的老鸨揪了回去。
回了妓院,养母擦掉安翠儿身上的血污,这才发现她脖子上破了道大口子,虽然没伤到要害,但结疤以后肯定是条难看的伤痕。
“身上留疤,不吉利,没客人要的。”老鸨早看安翠儿不爽,正好借这机会,赶她出去。
养母见老鸨乘机赶人,也不强留。她也不希望安翠儿留在妓院和她做同样的事。
“离开这里也好,翠儿,你呀,命不在此,将来是要做大事的。”养母一面用布条给安翠儿包伤口一面说到。
“翠儿将来做了大事,就来接你走!不再受老鸨和那些男人的欺负!”
养母笑了笑,塞给安翠儿一包碎银。
“我托了人,给你在金丞相家某了个好差事。”
“金丞相,可是金修缘?”
养母点点头。
金修缘是什么人。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已是当朝丞相,妹妹更是皇后,执掌后宫,金家如今如日中天好不威风。
不过这些事安翠儿不懂,“皇帝老儿的第一个女人,不就是皇帝的大老婆嘛。”
养母赶紧捂上她的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金家有权有势,你在他家当丫鬟,也不会亏待你。我照你一时,照不了你一世,今后路可要自己小心地走。”
“哎!”安翠儿嘻嘻哈哈地应着,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不管怎样,安翠儿脸上虽笑,但心里明白,自己给养母添了太多麻烦,这一别,真不知何时再能回来看望她。
安翠儿确实再也见不到养母了。
安翠儿进金府的第二天,妓女安翠就死了——吊死在房内。
但看到过尸体的人说,那安翠脖子上两个乌黑的手印,绝不是自己上吊的。
安翠儿没想到这一别竟成永别。她生平只认识自己的名字。现在为了给养母在妓女坟立个碑,又学会了一个“死”字。
跪在坟前时,安翠儿心里想着,女子无才果真是德,会写那么多字有什么用,人这一生能用到的能有几个呢?
自此以后,安翠儿做人便乖巧许多,不像从前在妓院那样张牙舞爪。可能是没了可以撒娇倾诉的人,做人都谨慎了。
安翠儿在金府做丫鬟,丞相皇后一个没见到,粗活累活倒是学会不少。
那天安翠儿在院子里干完重活,忽然听见一起新进来的丫鬟们欢呼雀跃地放下手里的东西,趴在墙根朝着大门外偷看。
“金大人回来了!是金大人!”丫鬟们一面看一面悄悄议论。
安翠儿一听是金修缘回来了,于是也好奇地凑上去看。
只见金修缘从大门外缓步进来,穿一身素色长袍,身材修长,长相清冷俊秀,常年板着脸的他,自带有遗世独立的孤傲。
“书呆子...”安翠儿一甩手里的抹布,扭头继续干活。
可这动作幅度太大,倒引起了金修缘的侧目。
新来的丫鬟们以为金修缘往她们中间看。都立刻整理起衣服妆发来。
只有安翠儿在一旁不屑一顾,她一面打水一面想,男人,她在妓院看得太多了。就金修缘这长相,典型的外表禁欲,内里肮脏。
安翠儿打完水一抬头,见金修缘和几个小厮竟径直朝她走来。
再嚣张的丫头,见了发工钱的主子也不敢造次。安翠儿老老实实放下木桶,假模假式地给金修缘请安。
金修缘在安翠儿面前停下,上下打量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