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去多久呢。”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一切好像都开始辗转变化,但是陪在我身边的人依旧是你啊。
四年前那张搞怪的毕业照上,两个少年相互倾靠,四年后的两个少年长成了很好好棒的大人,样子稍微地成熟一些,但是内里,颜徐依旧是那个平时很乖,有时却能一张嘴就把人气死的颜徐;付堪依旧是那个冷冷淡淡,眼神与心思只为颜徐停留的付堪。
“付堪,站好。”
付堪在颜徐面前站定,摊开双手,任由颜徐用肆无忌惮的眼神从上倒下地打量他。
身穿一身正式西装的付堪身上流出的气场帅的颜徐只想和付堪在床上聊一场天昏地暗的天。
“很帅。”颜徐心中酸气滋溜滋溜地往外面冒,“我家付堪今天又会帅翻全场。”
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付堪要上台讲话。
“再帅翻全场也是你一个人的。”
颜徐一把扑向付堪,而付堪的怀抱早就为他准备好,颜徐只需要全身心投入地跌进去:“对啊,是我的。”
一年一次地毕业季,整个学校里比平时都要热闹上几分,女孩子们手牵着手在学校里找哪个地方适合拍照,给自己留下一份纪念,给为期四年的大学生涯做一个注脚。学校的行道树上用蓝色的缎带绑着一束束的栀子花,时不时会有人在栀子花束中插上一个信封或是卡片。这是一个传统,将自己想说的话放进栀子花束中,留下地址,学校会在统一回收分类后将这封信寄到那个地址。
但很多人都选择什么信息都不留下,只在信封里留下淡淡的喜欢,淡淡的思念,深深的祝福。
“哎呀,你们看,那是谁家的小孩子,多可爱!”
“真的好可爱,大的脸鼓起来了,在生气吧hhh。”
“是走丢了吗?身边一个大人都没有。”
颜瓶瓶确实在生气还委屈,因为他牵着湖湖想要去找徐徐哥哥,走了几步就迷失了方向,只能和湖湖茫然无措地站在路边等。
湖湖抱着哥哥,声音糯糯地喊:“哥哥。”
颜瓶瓶小大人似的叹了一口气,回抱住湖湖:“对不起湖湖,哥哥把你带丢了。”说着说着,眼泪花花都挂到了眼眶边,稍微一动就要掉下来。
湖湖更紧地保住颜瓶瓶:“哥哥哥哥,不桑心,不蓝过,湖湖给吹吹。”
旁边观察他俩很久的女孩子看出来情况不对,打算走过来带瓶瓶和湖湖去保卫处。
“瓶瓶?”一个疑惑的男声响起,“瓶瓶,你怎么在这?”
颜瓶瓶听见有人叫他,忙忙用袖子擦擦眼睛,转身看:“林哥哥!”
女孩子也认识林施施:“施施你认识这两个小孩子吗?”
林施施从包里拿出纸巾给颜瓶瓶擦脸蛋,颜瓶瓶也很喜欢林施施,仰着脸乖乖的给擦。
“对,是徐徐的小侄子,他们家里人正在找呢,也不知道这么就跑到这来了。”今天颜家人把保镖全部留在学校外面,不想太惹眼,没想到两个小不点自己打主意溜走了。
这里是他们的学院楼,位置有点偏,林施施正好过来找辅导员。
颜瓶瓶:“我过来找哥哥,我问了一个姐姐,她说哥哥就在这里。”
他很久没有见到颜徐了,前晚一听说今天要过来找颜徐,愣是兴奋了两天,说着说着颜瓶瓶又委屈上了:“哥哥好久都没有回来看我了。”
湖湖依旧抱着颜瓶瓶:“哥哥,湖湖给吹吹。”
颜徐气喘吁吁地出现,看见颜瓶瓶和湖湖,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下来,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哥哥!”
“大哥哥!”
两个小的都往颜徐身上扑,见到颜徐,颜瓶瓶刚才还有的委屈瞬间消失不见,皱着的脸蛋也舒展开:哥哥!“
“吓死我了你们俩。”颜徐搂住两个小孩子,“该打屁股。”
林施施:“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颜徐额头上冒汗珠:“找的时候刚好问到,她说有两个小孩子打听我们学院的位置,我就跑过来了,真的吓死了。”
颜瓶瓶还不安分地往颜徐身上拱,颜徐手痒,招呼他屁股两下。
付堪也走了过来,见到两个小的,心里堵的起也顺畅了,给颜妈妈打电话:“喂,妈,在徐徐学院楼这边找到瓶瓶和湖湖,没事,他们俩只是想来找徐徐。”
颜徐站起来,给付堪整理衣服,担忧道:“付堪?你不是该在后台准备演讲了吗?”
“演讲哪有找人重要。”付堪蹲下,揉揉两个小屁孩的脸。
颜瓶瓶也知道自己闯祸了,任由付堪揉搓,撅着嘴巴,一点都不反抗,老实又安分。
站在演讲台上的付堪气场全开,声音通过话筒传到了会场的每一个角落,哪怕错过了最后的彩排,付堪也依旧稳重中带着锋芒,宽松的学士服却被他穿出高级西装的味道。可以说,他的样子,是下面大部分毕业生希望成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