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空荡荡的,还有回音。
她们紧紧抱在一起,如今她们只有彼此。
路长宁不知道车子究竟开了多久。余梦溪哭得累了又睡了过去。而她的感冒似乎加重了,头疼地要命,一颗脑袋沉重无比,也是昏昏欲睡。
当她听到车厢解锁的声音,整个人又清醒过来。
“快醒醒,有人来了。”她推了推靠在她怀里熟睡的余梦溪。
车厢被打开了。来开门的是一个顶着一头黄毛的杀马特。年纪不大,估计就十六/七岁的样子。穿一件拉风的皮衣,整一个问题少年。
“下车!”杀马特朝着两人一声吼。
余梦溪害怕地往她怀里缩了缩。
“别怕。”她捏了捏小姑娘的手,给她力量,两人一道下车。
在暗处待久了,乍一见光,她只觉得刺眼。本能地眯了眯眼。
待眼睛适应了光线方睁开。是个陌生的环境,四面环山,中间一块荒地,荒凉,寻不到人烟。荒地上有一间破败的泥胚房,盖着瓦,梁柱被风雨腐蚀地差不多了,勉强支撑着房顶,摇摇欲坠。泥胚房边上有条小溪,溪水清澈,水面漂浮着许多落叶,潺潺不息。
而她们此时正站在那间破屋前。
这是什么地方?
两人一下车,那杀马特就拿出一条麻绳,绕到她们身后,欲绑她们的手。
两人挣扎着,不肯他绑。几番较量,杀马特恼羞成怒,扬手就甩了路长宁一个巴掌,“你特么给老子安分点!”
妈的,下手真重!她被被打得七晕八素,脑袋一阵晕炫。
“呀,流鼻血了!”
伴随着余梦溪的一声惊呼,她感觉到有液体湿湿滑滑地掉落下来,落在她白色的毛衣上,犹如一朵盛开的罂粟花,触目惊心。
“你是谁,到底要干什么?”她死死盯着那人,咬牙切齿地问道。
“老子是谁?老子是你爷爷!”那杀马特狰狞一笑,面部表情分外扭曲。
挣扎无果,路长宁索性放弃,由着他给她上绑。
杀马特见她安分了,也就不再为难她了。转而去绑余梦溪。
他一靠近,余梦溪就躲闪,“你放开我……赶紧放了我,我爷爷可是余永辉……”
“听到没有,放开我……”
“呜呜呜……我要告诉我爷爷……坏人……你们这些坏人……”
……
余梦溪的哭喊声吵得路长宁脑仁生疼,神经一阵一阵抽搐。
“老子要收拾的就是他余永辉。”破屋里走出一个中年男人。戴着一顶鸭舌帽,肤色黝黑,满脸胡渣。
他抬手捏住余梦溪的下巴,嗜人的口气,“听说余永辉最宝贝的就是你们这两个孙女了,如今你们在我手里,就不怕他不乖乖就范。”
余永辉?原教育部部长?
呵……胆子倒真不小,连余家人也敢动。
她算是整明白了,敢情是把她当余家大小姐一道抓来了。她觉得她的运气也忒背了一点了,好端端的就被人算计了。她是招谁惹谁了啊!
“放开我……混蛋……”余梦溪的下巴被男人捏得发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泪眼汪汪。
男人终于放开了。他吩咐杀马特,“给我把人看好了,要是出了纰漏,老子弄死你。”
“放心吧哥,都交给我。”
男人扔下话就开起小货车走了。杀马特将两人押进那间破屋,锁在了柱子上。
很粗很粗的铁链,一般人用来拴狗。看来逃跑是没什么希望了!
路长宁四下打量一番,屋子里堆放许多稻草和柴火,脏,乱,遍布灰尘,还有许多蜘蛛网。
看样子这间房子已经废弃许久了。
杀马特将她们俩锁好,确定两人插翅难逃了,这才不紧不慢地躺在稻草堆里打起了手游。
余梦溪问:“姐姐,你的鼻子好些了吗?”
她笑了笑答:“没事了。”
路长宁流了几滴鼻血就不流了,只是鼻子发痒,很想去抓。但是手被绑住了又抓不到。难受地不得了。
“你爷爷得罪了什么人?这人明显是冲你爷爷来的。”
“我不知道啊!”余梦溪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爷爷的事我哪里清楚。”
她想想也是,余老爷子在政界也是出了名的嫉恶如仇,平生最厌恶贪污腐败。从政几十年想来也是得罪了不少人。这事摆明了是余家的仇人寻上门了。
只是可怜了路长宁,她什么都没做,却无缘无故被卷进这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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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45)
(45)
两个姑娘被囚禁在那间破屋里,又累又饿。一整天过去,两人都没吃东西,根本就扛不住了。
应该是受了上面的指令,到了晚上,那杀马特终于给两人弄来了一些吃的。有面包和饼干。
路长宁不挑,杀马特给她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