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休整之后,继续赶路。
庄哲和陶然走在前面,若忽视两人的发型,单从背影上,辨别度很低,两人非常相似,像是拿了蜡纸复制出来的两个人一样。
“美景最是不经意处,马上就到了。”庄哲在旁出声道。
微风拂过,麦田似海浪般层叠涌动,远处传来一声声布谷鸟的鸣叫。脚下的小路越来越窄,脚印踩踏的痕迹在拐角处戛然而止。路的尽头已无路可走,但李显和庄然身前的两人仍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踩着过膝的野草继续前行。
许是前几天下雨的缘故,荒草掩盖的泥土松软异常,仔细看还能发现贴近草根处有几滴残留的水痕,没有城市雨花石路面的晶莹剔透,泛黑的土地如素颜的姑娘,一颦一笑倒也惹人心生欢喜。
铺面而来的野草和泥土的腥香,透露着十足的野性。几人行走过后,应势而倒小草扑簌簌地倔强地挺直身子。
所过之处,一群群蜻蜓惊飞四散,掠过草尖,扑棱着翅膀向远处飞去,最后消失在视野里。
横越而下,走了大概半个小时,耳边传来汩汩流水的声音,原来是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小溪,水清澈见底,鹅卵石如同精心摆放好了放在水底似的。
李显和庄然对视一眼,这里还真有点云深不知处,茅庐野人家的感觉。
庄然和李显脱下鞋,挽起裤脚,下了水。
“我操,这水这么冷。”庄然斯了一口气,蜷起脚,金鸡独立。
李显笑了笑,走过去将庄然拉下水,让他的脚踩在自己的脚上,笑着说:“男朋友,你没听过强行适应么,我可记得上次在我家楼上的时候,你可是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治好我的腿麻的。”
“这么记仇,我还......”庄然话没说完,突然感觉到脚下有什么滑动,软软呼呼,黏黏腻腻地,“啊!我操啊!什么鬼!”
庄然条件反射地直接跳在李显的后背上,惊慌未定,庄然从小对莫名皮毛光滑的生物十分惧怕,就连自己最爱吃的鱼也从来不敢动手拿,他受不了那种过分光滑粘腻的感觉,通身跟过电似的。
李显被庄然这一系列反应吓了一跳,愣在当地,双手背起庄然,弯腰想探个究竟。
“李显,李显,快给我背上岸,我操,这水里怎么有东西啊。”庄然喊着,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贴近这溪水分毫。
“男朋友,那就是个水草,这么清的水,估计连条鱼都没有。”李显没有把庄然送上岸,也没有就此放下庄然,就这么背着。
岸上的陶然和庄哲听见庄然的呼喊,看了过去,只看见自己儿子如临大敌,嘴唇开合,一边拍着李显的后背,一边跟着李显弯腰看向水里。
“哎呦,我操,儿子这是随谁啊,怎么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啊,估计以为河里是鱼吧,就这河水超常发挥都不一定能出现一条鱼,儿子的智商开始下线了啊。”陶然躺在草地上笑着说。
庄哲也跟着笑了笑,单手撑着自己的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身边的人,私下里活脱的性子和年少时不差分毫,这么多年唯一变化的大概就是成熟稳重的假象越发逼真了。手指从眉间滑向嘴角,拇指反复揉搓身边人的嘴唇,心生懵动,吻先行而至,轻触即分。
陶然的笑声被打断,眯着眼抬手摸着庄哲的脸,回吻。
两人双手交叉枕在脑后,抬头齐齐望着天,湛蓝如洗,如透过海底窥探海面一般。
这边李显解释了半天,庄然终于从他的后背上下来。李显在心中暗暗记下男神可能害怕光滑油腻的活物,以后尽量避免。
“宝贝儿,你要笑就笑吧,我操,终于我也憔悴一回。”庄然抬起脚撩了李显一身水。
两人在河里你追我赶,打起了水仗。
“庄然,你来看看这个小石头好红啊。”李显从河里摸出一块被河水打磨光滑的红色小石头。
那是一块不足两厘米,圆柱体石头,周身通红,对着阳光能清晰看到里面流水般的纹理,很是漂亮。
“嗯,回去可以打个孔,放在车上当挂坠。”庄然拉开李显休闲裤的拉链,放在了侧兜里,还随手拍了拍“别弄丢了,回去就做。”
“男朋友,我觉得要不放你那吧,我心中很是忐忑啊,万一丢了您是不是得给我秋后问斩了啊。”李显站在水里,下巴搭在庄然的肩上,似笑非笑的问。
庄然笑了笑拍了他脑袋一下,也没理会他。
“哎,你说这河流的上游在哪?这上游不会有个放牛的小牧童吧?我操,这河里不会是带着上游的牛粪或者不明液体吧。啧,我怎么有种沾了一身牛粪的感觉。”庄然摇了摇头,跑上了岸边。
李显对男朋友这脑洞也是理解不了,跟在后面上了岸。
“老爸,咱是不是得把帐篷支起来啊,这大热天跟着晒着,补钙都能超标。”庄然招呼李显开始支帐篷。
李显一看就是老手,没几分钟,两顶军绿色帐篷就支好了,铺上防潮垫的时候,庄然不着边际地将两人的帐篷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