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幼玉又坐到殷坤的床上的时候,那一小团将这一片天地都照亮了,幼玉吓得要死了刚刚,咬着嘴唇气鼓鼓的看着殷坤。
“去找那个女人啊,她比我好多了,玉玉又不是什么乖孩子”
“是我离不开你,是我坏,我后悔了”
殷坤喘着惊人热度的呼吸,门外观察了一圈,像鹰眼一样扫视,努力平稳自己的呼吸,从小门进入,看见院子里背对他站住的人,恍如隔世一般的累积起来的难过翻涌。
殷坤任他捶任他打,无赖的就是用鼻子去埋进幼玉的衣服里吸取他的味道,绵长甜馨,透入骨髓一样的难忘。
苏白敛站在房门内看书,看着幼玉肃然的小脸,只是拉过他的手抱进怀里给他拍背,什么都没开口问,细细喂了药,虽然烧退了,但是还是要喝,吐了大部分,总归幼玉还是吞咽下去了一些。
殷坤觉得,自己这几个月也不是想幼玉想的不够狠,而是一天这些时间,全部把神魂都去思念一个人,所以,几个月能够不跟人交谈,不说话,没有表情,没有情绪。
也不知道挂满自己的软白褂子的地方有没有被女主的东西填满,不知道殷坤会不会给她做饭,给她买甜腻的马蹄糕,门外的那几株花已经不在了,是不是殷坤根本,把自己完全抹除了。
“唔,什么呀”眼珠子转了转,起身去开窗。
殷坤哪里舍得,想幼玉想的要死了,放过他?不如杀了自己。
“宝宝,玉玉,老公知道错了,罚跪我好不好,竹条我也准备好了”殷坤抽出长条的荆棘,用布条包着头就塞到了幼玉手里。
跪着也十分高大,俊美得锋利得长相,骨相优越,幼玉几乎是下一秒就把荆棘丢开了,抱住自己的膝盖别开头。
,名声就得坏透。
一念之隔,一个季节都要过去了,两个人被隔在了这些空白的缝隙里。
殷坤这几日也不上工,天天饭也随便应付,就去苏家门外蹲守幼玉,等着苏白敛出门了,殷坤就在门外勘察房屋结构,幼玉的那从豌豆花很茂密,啪嚓一下响声,窗户被小石子敲响了。
黝黑的皮肤上热汗淋漓,越跑越快,脚缝被飞溅的石头刺了好几个口子,殷坤不想停,他要快去找幼玉虽然不确定他在不在。
“你以为我离不开你吗呜呜,混蛋”
“我走了,笨蛋,大坏蛋,你好好的。”回忆太甜了,幼玉喉咙泛苦,堆积在浓雾一样的眉头的忧愁这个时候全部显现。
可是殷坤不忍让幼玉哭,脸色这么差,那男人不是有通天的本事吗,居然连个娇气包都照顾不好,自己是不是,可以抢回来。
两人都不肯先开口,那就用哭声和叹息代替两人开口。
等殷坤看他自己摇摇晃晃走到门外的时候才慌忙跟上去,一路看他不肯交谈,看着他进了苏家的门站了好久才回家。
为什么要让流言飘飞?为什么要让陈西茜留下晃眼这么久,殷坤有私心,因为嫉妒,因为苏白敛离乡的消息流传一段时间了。
谁知道幼玉冷着脸,不肯与他再唇舌交缠,闭上眼让他放下自己。
幼玉全身都在颤抖,雪白的脖子都有一些微汗了,他从殷坤进入院子就探查到了,脚步轻又怎么样,殷坤在他情动的任何时候都有插足,味道,呼吸频率,脚步,他都牢牢记住了
“没有女人,我有老婆”
殷坤动作麻利,那
可怜兮兮的样子,殷坤一一回应,按耐不住的去亲吻这个宝贝的娇软脸蛋,唇瓣轻轻触碰,两人视线相接,这个触感,让人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时间。
“这样,不好,你放开”幼玉用胳膊去推,推了半天还是推不开。
“不,你走开”细细的声音,虚弱无力
殷坤憋红了眼眶,男子汉的膝盖点地,砸在地上发出响声。
男人闷闷的瞪大眼睛狠狠盯着被自己拦在面前的幼玉,干脆地双臂抱住幼玉的双腿,自己还保持跪着的姿态。
殷坤剜心一样,看着他极度秀美的眉眼,就是面色像是大病初愈。
幼玉看着急得没有关上的门一阵出神,干干的唇瓣开了又合上,走到院子,那日殷坤撞见自己跟苏白敛,是什么心情,他好像现在已经感同身受。
最后这些捶打演变成了幼玉的指甲和牙齿,殷坤怜惜的拍着窄窄的背,让他趴伏再自己的肩头抱着人起来,脖子上,喉结和下巴亮晶晶的,整齐的牙印刻在上面。
殷坤忍不住去靠近,鼻息之间闻到了久违的香味,他日夜抱着的娇气包,现在又是谁在悉心呵护?
幼玉干裂的唇瓣一开合再开合,最终他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小山一样健壮的男人,转身就要跑。
过了多久了?他不懂自己,这么将近三十年没有跟幼玉那一段时间了解自己的心,只要幼玉在他必定会心跳加速,刚刚他肯定,他肯定在附近,对吗玉玉。
结果那老眼昏花的老郎中正跟两个留守的西装男聊的正好,幼玉直接被殷坤捂住嘴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