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难,难道要李某束手旁观不成?”
朱厚照撇了撇嘴,冲着张懋道:“英国公,既然李卿不让谢,你就不用谢他了。”
这话说的张懋有些愕然,他又不傻,怎么听不出天子这话有些像是在同李桓赌气的意思啊。
心中这么想,张懋下意识的看看朱厚照,再看看李桓,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倒是一旁的丘聚、张永几人知道怎么一回事,只是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开口告诉张懋啊。
只听得朱厚照向着张懋道:“老国公,朕招你前来却是有一件事要问询老国公。”
张懋眉头一挑,心中一动,以为朱厚照问他这些时日朝堂乃至京师之中的形势,他都做好了准备了,可是朱厚照却是道:“老国公你且告诉朕,李桓卿家是如何进宫的?”
张懋咯噔一声,下意识的看了李桓一眼,心中暗暗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天子知道了李桓杀入皇宫的事情,这是想要同李桓算账吗?可是这看上去似乎也不像是算账的意思啊。
心中闪过这些念头,甚至张懋还有些同情的看了李桓一眼,毕竟想一想的话,李桓所做的事情,还真的是犯了忌讳。
别说是犯忌讳了,就算是立刻拉出去砍了脑袋,抄家灭族都不为过。
带兵袭杀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也就罢了,长街之上,锦衣卫同五城兵马司发生冲突,这多少还能够解释的过去。
可是带锦衣卫的人冲击宫门,甚至还将把守宫门的长宁伯高长勇给砍了脑袋,然后杀进皇宫之中,这就没法分辨了啊。
单单是冲击宫门这一样便足够给李桓定罪了。
至于说杀了高长胜、刘忠、梁储的事情,无论是哪一样都是死罪,而且李桓还一下子犯了这么多。
朱厚照乃至李桓绝对想不到就因为朱厚照的一句话,竟然能够让张懋这位老国公脑补这么多的事。
抬头看了天子一眼,朱厚照眼见张懋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不禁气急道:“怎么,难道老国公不知道吗,若是如此的话,那么朕就再找人,朕就不信找不到人告诉朕,李卿家到底是怎么进宫的。”
张懋深吸一口气道:“陛下,老臣知晓,老臣这就于陛下分说。”
无奈的看了李桓一眼,似乎是向李桓表明自己也是迫于无奈。
李桓看到张懋的表情不禁愣了一下,继而反应过来,忍不住想笑,这位老国公怕是想多了啊。
“陛下,说来这件事也怪老臣,昨夜自福建一路赶回,风尘仆仆的李大人悄悄潜入本公府邸,就是为了从老臣这里获知陛下的近况,老臣见李大人情真意切,无比关心陛下的安危,所以一时感同身受便将陛下的情况告知了李大人。”
看得出张懋这么说,是想要在天子这边替李桓美言几句,希望能够让天子念在李桓忠心不二的份上,能够赦免了李桓的罪行。
朱厚照微微点了点头,而张懋又道:“老臣没想到的是李大人为了见陛下竟然那么的心急,天刚蒙蒙亮便带了一队锦衣卫试图进宫拜见陛下。”
朱厚照眉头一挑,看了李桓一眼,似乎是在脑补张懋告诉他的这些事,朱厚照甚至能够想象得出李桓一路从福建赶回,那风尘仆仆的模样,然后又关心自己安慰,不顾危险潜入英国公府,就为了打探自己的消息,而在知晓他的消息之后,又第一时间带人试图进宫见自己。
突然之间,朱厚照神色微微一变,他没有听错的话,英国公张懋方才说的似乎是李桓带了锦衣卫的人一路杀向皇城。
带人杀向皇城,这一句话直接让朱厚照都懵了。
浑然没有注意到朱厚照的神色变化的张懋神情之间带着几分感叹道:“李大人对陛下忠心耿耿,只可惜以他的身份,正常途径根本就进不了宫,只能出此下策,于是自是惊动了五城兵马司的人,在长街之上被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樊纲带人给堵住了去路。”
此时就连朱厚照都有些好奇起来了,既然李桓被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带人堵住了去路,那么李桓又是这么进的皇宫呢。
只听得张懋继续道:“李大人一心入宫,而樊纲自是不许,结果李大人心急之下,只能率领锦衣卫冲散了五城兵马司的阻拦,不小心将樊纲给杀了。”
李桓在一旁听着张懋给自己粉饰的话,哪里是不小心将樊纲给杀了啊,分明就是他故意一刀将樊纲给砍了,否则的话,不杀樊纲这领头的,五城兵马司的人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冲散,一旦被拖住,让文官集团有了准备,甚至调集更多的京营人马守护的话,他怕是没有机会冲进皇城了。
轻咳了一声,李桓道:“老国公,李某就是故意杀的樊纲,否则李某怕是也进不了皇城。”
张懋不禁顿了顿,颇有些尴尬的向着朱厚照看去。
朱厚照只是澹澹的道:“不用理他,老国公继续便是。”
张懋点了点头道:“李大人冲破了五城兵马司的阻拦,于是一路便来到了宫门之前,自然是被长宁侯高长胜给拦了下去。”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