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叹道:“陛下尚在就好,一切就还来得及。”
这话听得张懋一愣,颇为不解的看着李桓,不过李桓忽然又道:“究竟是谁害了陛下?”
张懋看了李桓一眼,缓缓摇头道:“老夫只能肯定,既不是刘瑾,也不是李东阳,至于究竟是何人,老夫实在不知。”
李桓冲着张懋躬身一礼拜下道:“既如此,李某多谢老国公为我解惑,就此拜别,若有失礼之处,还请老国公多多见谅。”
说着李桓身形纵跃,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张懋、张仑视线之中。
就在李桓离去之后,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张懋、张仑二人身旁,不是已经离去的张槿又是何人,直到这会儿张槿手中的长剑才算是归了鞘。
“这人心藏勐虎,很危险!”
张懋看了张槿一眼,微微颔首道:“此人乃是天子幸臣,行事肆无忌惮,堪称胆大包天,所幸并非是蛮不讲理之辈,倒也算得上一人才。”
张仑忍不住道:“爷爷,李桓日夜兼程自福建赶回京师,怕也是无用,如今大局已定,除非天子能够醒来,否则最终或许也如刘瑾一般,难逃文官集团的清算。”
却说李桓出了英国公府,隐藏于暗处的岳不群现身,此时天边已经浮现出了鱼肚白,隐约可见朝阳即将升腾而起。
清晨的京师一如既往,虽人流稀少,然则随着朝阳升起,热闹依旧。
李桓此刻已经梳洗了一番,换上了一身飞鱼服,骑在一匹战马之上,而在其身后则是一队由陈克精挑细选出来的锦衣卫精锐。
虽只有百多人,然而却都是这几年李桓在锦衣卫之中收拢的心腹,但凡是有一丝不可信,皆被排除在外。
李桓回首向着身侧的王阳明笑道:“阳明先生,可愿随李某再疯狂一次!”
刚刚得知李桓的打算的王阳明是真的被李桓的胆大包天以及疯狂给镇住了,如果不是看到李桓已经召集了这么多的锦衣卫,王阳明都要怀疑李桓是在同他说笑了。
然而李桓却非是同他开玩笑,此时闻言,王阳明只能一脸苦笑道:“王某现在说不愿,可还来得及吗?”
李桓哈哈大笑道:“自然是来不及了。”
说着李桓冲着身后一众锦衣卫校尉吼道:“兄弟们,天子蒙难,我等身为天子亲军,竟连天子是生是死都不得而知,还有何颜面自称天子亲军,又如何对得起天子的信重,今日李某意欲觐见天子,诸君可愿随我同往。”
“愿随大人,觐见陛下!”
“愿随大人,觐见陛下!”
李桓一甩身上的大氅,勐地一抽马鞭喝道:“走!”
上百锦衣卫纵马驰骋长街,虽说长街之上人流稀少,可是这般声势已然骇的所有人为之侧目。
这几日,京师已然处于一种戒严的状态,五城兵马司的人马巡视城中,甚至还有京营兵马于各处把守,严防一切变故。
尤其是随着刘瑾、焦芳、刘宇等阉党一系高官纷纷被捉拿下狱,京师之中可谓是暗流涌动。
在这种情况下,五城兵马司的人马就是见到有人聚集在一处便会上前暴力将之驱散,严防死守到了极限。
这几日来,锦衣卫衙门显得非常的平静,可是即便是如此,依然有人盯着锦衣卫衙门的一举一动。
实在是在这京师之中,除了五城兵马司之外,也就只有锦衣卫衙门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聚集一批人马。
当李桓一行人出现在锦衣卫衙门前的时候,可是将暗中盯着锦衣卫的人给吓坏了,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将消息传了出去。
五城兵马司,兵马指挥使樊纲得到消息,直接惊的从青楼之中衣衫不整的冲出,点起身边的人马便冲入长街。
一边狠狠的催促手下急赶,一边低吼怒骂:“李桓疯了不成,他不是在福建吗,为什么会出现在京师,锦衣卫的人都疯了不成,李桓到底想要干嘛,还敢冲击皇城,他想要造反不成?”
实在是手下传来的消息太过令人震惊了,本以为不用担心锦衣卫什么事,可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远在福建的李桓竟然会出现在京师,更是带了一队锦衣卫奔着皇城而去。
樊纲根本不敢多想,若是往深处去想的话,那也太吓人了。
所以说樊纲这会儿满脑子想的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将李桓这疯子给拦住,否则的话,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当气喘吁吁的樊纲带着一队人马出现在通往皇城的长街之上的时候,确定李桓的人还没有过去,整个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同时吩咐手下人马严阵以待。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大地微微震动,樊纲等人就见远处长街之上,一队身着锦衣卫袍服的人马呼啸而来,为首之人樊纲只看一眼便一下认出对方正是有着杀人狂魔之称的李桓。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李桓的瞬间,樊纲心中便泛起一丝不妙的感觉。
不过来不及多想,眼看李桓等人便要冲上来樊纲当即驱马上前大声喝道:“来人止步,京师之中,竟敢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