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要洗手腕。胡梓睿一走到外面就不满地吐槽道。
喂,你就垫了三下好吗,脏个鬼啊。黄诗瑶跟着走出来。
宋溪浔看着很快就出来的两人,疑惑地问道:嘉悦呢?
好像还在里面吧,我们等一下。
三分钟后。
快要下课集合了啊,她怎么还不出来?
我进去看看吧。宋溪浔往门内走去。
走廊里的台灯忽明忽暗,她走了几步就再听不见外面的交谈声,耳边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逐渐清晰的水流声,宋溪浔拐了两个弯才走进洗手间。
第一个隔间的门在她进来的瞬间关上了,但上面的标识还是绿色,说明门没有上锁,里面应该没人。
难道是窗外的风吹关上的?
她又看向那扇小窗,分明是关着的。
嘉悦?你在吗?宋溪浔试探性地朝里面问道。
回应她的只有不远处的水流声。
她看到洗手台上开着的水龙头,便走过去关掉,水流声消失的一瞬间,她的耳边忽然响起极小的碰撞声。
宋溪浔疑惑地回过身,竟看到隔间门上的标识有一半变红了,是被人从里面上锁了,但没有完全锁上。
半秒钟过后,它又变绿了,随后门内传来某种物品落地的巨大声音。
宋溪浔:???
她不信邪地走到门前敲了敲,思考了一下措辞,开口问道:那个你需要帮助吗?
依旧没有回应,这个狭小的洗手间内像是只有自己一人。
宋溪浔不用去摸也知道自己现在出了一身冷汗,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推开那扇门,两眼透过门缝,先是看到了校服的衣角,再是蜷缩在角落的人。
那人侧对着自己,凌乱的头发遮挡住了她的半张脸,她颤抖着缓缓转过头,看向自己的眼里只有极度的恐惧。
你宋溪浔愣在原地,一时有些说不出话。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面前的人神经质地重复着这句话,双目无神地看向自己的方向,却又像是透过自己看着别人。
你怎么了?
宋溪浔担忧地走上前想扶起瘫软在地上的人,凑近看才发现对方已经汗流满面,苍白的脸色让她看起来像是生了一场重病,下一秒就要晕倒。
那人似乎也感受到自己的靠近,顿时不再说话,她呆滞地抬起头仰视着自己,眼神一瞬间有了焦点,两人在明亮的隔间里对上视线。
下一刻,宋溪浔预想中的反应没有到来,那人看清楚自己的脸后反而剧烈地挣扎起来,一边用力试图推开自己一边后退,嘴里含糊不清地念着:不要碰我对不起我不是我不会说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宋溪浔心跳都漏了半拍,她本能地扶着门框靠在墙面上,这才稳住了身体没有摔倒在地。
溪浔!嘉悦!你们在里面吗?隔间外突然传来胡梓睿的叫唤声。
宋溪浔立即把隔间的门关上,开口回应道:在,你们等一下,我们马上出去!
噢!她听到对方的脚步声逐渐消失,这才松了一口气。
宋溪浔不再犹豫,她蹲下身凑到那人的眼前,握着她的双手柔声道:嘉悦,你看着我
不不要碰我
程嘉悦低头看向对方的左手,眼前的画面交替闪烁着,窗外传来打雷声,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那里的皮肤是一片鲜血淋漓。
不许说出去,听懂了吗?
她闭上双眼,那人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从喉咙蔓延到全身的窒息感让她无法呼吸。
是我你看清楚,我是宋溪浔
程嘉悦猛然睁开双眼,看向对方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她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明亮的隔间里,窗外没有打雷,鼻间也没有令人作呕的气味。
她发现自己可以正常呼吸。
我扶你起来,好吗?宋溪浔继续问道。
程嘉悦再次低头看着她的左手,然后愣愣地点了点头。
被扶着走出隔间,她看向干净的洗手台,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溪浔语气里还带着哭腔。
嗯,我在,宋溪浔站到程嘉悦面前,以手作梳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轻声问道:需要我陪你去医务室吗?班会课我们可以请假。
不不用了,谢谢你
她知道自己的眼泪早已夺眶而出,只好羞愧地避开对方的眼神。
没关系。宋溪浔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她其实从没见过今天这样的场面,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学着自己十年前哄妹妹的样子,伸出双臂拥抱面前的人,再慢慢地拍几下她的后背,在她的耳边轻声安抚道:已经没事了
微风拂面,天边的云朵远去,温暖的阳光洒向正处冬日的大地。
她们出来的时候已经下课三分钟了,四人快速归还完体育器材后就跑回教室,还好赶上了班会课的上课铃,讲台上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