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避嫌,让他揉肚子,为他作饭,是想勾引他吗?
他的自己定力也真的是不足。
他叹道。
离远些好了。
他下了决定,他才又开门出去透气。
甫一开门就快吓让瑟瑟吓掉魂,瑟瑟挺着肚子,拿着锄头,勉强锄地翻土。
一个孕妇能这样做吗?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他子胥已经握住锄头柄,对瑟瑟说:“搞什么?我来吧!这不是女人家该做的事。你要种什么?”
瑟瑟微微一笑,说:“子胥哥哥想吃什么,我们就种什么。”
这女人一定是妖精!
怎么能够一句话,一个回眸浅笑就勾魂夺魄?
望着瑟瑟,他不争气地回:“瑟瑟喜欢吃什么,我们就种什么。”
“那便种西瓜吧。”瑟瑟笑道。
“不行,性太凉,会影响胎儿。”他听见自己这么回话。
连瑟瑟肚子里胎儿是谁的种都不知道,他就替她打算了!?太荒谬了!
“种好后,孩子都生下来了。”瑟瑟嘻嘻一笑,相当娇俏。
害他做了件蠢事。
他竟倾身吻了她。
瑟瑟愣住了,随而回吻。细细密密的吻,末了,伸出香舌偷偷地舔了他的唇。
他会崩溃。把持不住推倒她啊!
他真的推了她一把,分开彼此,落荒而逃,这次他反应更夸张,翻过院墙,还又绊倒跌在地上。
瑟瑟望着他的背影,憋着笑。
风水轮流转,当初他霸道地吻她时,也曾吓得她绊倒。
现在,换成是他跌个狗吃屎。
可是她不能笑,就怕伤了他的自尊心。
魏子胥,你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我,才会再度爱上我呢?
095万世千秋共许诺(1)
接下来几天,他很沉默,夜里都是关于瑟瑟的梦,几乎都是难过的梦。
他不肯承认,自己就是梦里男人,告诉自己,绝对不是他负她。
子胥梦见他坐在轿上和另一个女人成亲,瑟瑟在远处的树下看着他哭。再不就是更遥远的梦,但他记不得了。只记得有个男人,为了天下,负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为了那个男人死了。
子胥变得不敢亲近瑟瑟。
怕他会伤到瑟瑟。更怕他真的就是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真的是美貌,不像他,能走之后第一次照镜子一醒来见到自己还差点被自己的丑陋吓到。脸上都是大小不一如刀割的疤,连胡渣都长不出来。他不能肯定自己是否就是那个俊秀的男人,是否真如同僚所说,曾经貌比潘安。
可是,如果是现在的他,绝对不会负了瑟瑟。
无关相貌,只是纯然的倾慕,无法明白的眷恋。若真的不是梦,那么谁管天下、家族兴亡,现在孤家寡人的他,能够全心全意地爱她,且做出不同的抉择。
白日,他默默替瑟瑟种了瓜果,瑟瑟午膳时唤他来用膳,他拒绝了。但瞧见瑟瑟眼眸里伤心的样子,他又软了心,乖乖地晚上乖乖地去瑟瑟那儿用膳。
其实瑟瑟做的菜并没有那么不难吃。
粗茶淡饭,热腾腾的,只是火候不好,半生不熟或焦黑苦涩。
以前,他和村里大娘搭伙,大娘会先煮好他的饭菜送过来。午膳还好,饭菜搁到晚上往往都凉了。
他的生活朴素简单,白日帮忙瑟瑟农忙后,便教瑟瑟画画,将画作交给平遥的艺廊代售,价格水涨船高。本可以过得更为宽裕,但他物质欲望极低,薪资大半都存在了平遥一家香港银行分行里。提出来的就找借口买了暖被、蚊帐、桌椅送到瑟瑟小屋去。
其实他很想送她珠钗锦衣、胭脂水粉,但他怕被瑟瑟拒绝。仅能送些日常生活用品,托词是自己买太多,或不合意,转送给瑟瑟使用。
他知道自己的借口很烂,但瑟瑟却没有推辞,只是望着他甜甜地笑,眉眼弯如月牙,看得他心满意足,心甘情愿,偷偷地宠她宠得畅快。瑟瑟则以为他做饭、缝补他的衣裳做为回报。
原本瑟瑟还想帮他洗衣,子胥却羞赧地拒绝了。
他暗恋瑟瑟,但却不敢真将她当作自己媳妇儿,也不敢表白心意。即使瑟瑟新寡,夫家似乎不太照顾,他大可以求娶,但他也只敢暗里幻想,不敢说出口。他又瘸又丑,哪里配得上仙人般的瑟瑟?
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倒也称得上岁月静好。偶尔夜里,瑟瑟会呻吟,他担心,便过去敲门,替瑟瑟揉肚子。偶尔,会揉到两人睡着,他就这么趴伏在床榻睡了一夜,腰酸背痛,也甘之如饴。他所不知道的是,瑟瑟总是偷偷地在他脸颊上轻吻,一点都不在意他脸上的疤。
今夜照旧为瑟瑟揉着肚子,孕肚上仅盖着热毛巾,他的手轻轻地摩挲,温柔且小心翼翼
“子胥哥哥…”瑟瑟娇憨地躺在榻上,舒服地呻吟。
莫名的撩人。
望着她微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