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少了起来,她怀孕之后,更是从未踏足过我这,我躺在床上度日如年,仆人对我的照顾也越发敷衍,大小便失禁后的恶臭更让我这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地方,我默默忍受这一切,嘲讽、鄙夷。这就是明溪对我的爱吗,一旦我成了卑微的蝼蚁,她就弃如敝履吗?
可我一直忍着不肯自我了断,我背叛了北晋,可害我残废瘫痪的那个女子她还会不会来结果我的性命?
独孤修
明溪第二个孩子是我的女儿,第一个孩子莫名的消失让我心生惶恐,自从她降生下来,我就夜不能寐的照顾她,生怕她眨眼不见,我对东方逸的话将信将疑,他对孩子的流露出来的爱意不会骗人。
难道世上真有鬼神之说吗?
好几夜没有合眼让我眼睛酸痛不已,我揉揉胀痛的太阳穴,就这样眯眼的一瞬间,我就眼睁睁的看着还在襁褓中的孩子转瞬之间变成了一个布玩偶。
我颤抖的抓着手中的玩偶,不住的唤道,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清冷的女声在背后幽幽响起:“你的孩子,我会替你照顾好,这可是北晋留下的唯一血脉啊。”
我转过身来,看着眼前陌生的白衣女子,她单手抱住我的孩子,冷冷的看着我。
“你是谁?”我怒问。
她嫣然一笑:“我是鬼。”
“你撒谎。”我尖叫否决。
她似是颇为遗憾,缓缓道:“信不信由你,这个孩子你永远不会见到,不过我也不会杀你,因为我也姓独孤。”
说完,她就抱着孩子飞出了窗外,消失在蒙蒙的雾里。
我发了疯的找道士和尚驱邪,找我丢失的孩子,我顾不上明溪的劝阻,我什么都不想管,我只想抱抱她,看着她长大,她到底带我孩子去了哪,我的错误为什么不要我来承担,我愿以死谢罪,只求换回我的孩子。
明溪哭着求我恢复正常,告诉孩子还可以再生,可我就想要她,我不想把我的罪孽加注在她的身上。
终于我找到了我的孩子,那个玩偶在某一天变成了我襁褓中的孩子,那个女人终是把我的孩子还给了我,我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的抱住她,惊喜的告诉众人,我的孩子回来了。
他们只是复杂哀伤的看着我,明溪呜咽说,那只是个玩偶。
他们骗我!我可以听到她的哭声,感受到她的温度,他们嫉妒我,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才有孩子。
我带着孩子隐居在府内,过起了终日不问世事的生活,现在我内心平淡自得,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好过。
楚寻寒
那个独孤家的男人疯了,真是可怜,一个孩子就让他神志不清,蠢货一个。
明溪哭着来找我安慰时,我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一个疯子而已。”
她震惊的看着我,似是不信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本来就是一个冷血残佞的人,可惜她跟我相处了这么久还不太了解我。
这院子了里的生活越发无趣,似乎我们每个人的行踪举止都被一个看不见的人掌握,他是为我们而来,我很清楚这点。
他在离间我们,虽然我们的关系确实不怎么牢靠。
可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着实不解,得罪的人太多,让我有些混乱。
那些男人走得走,瘫的瘫,疯的疯,说不定下一个就是我,可我会让他的手段得逞吗?
现在那些武林正派又开始针对我魔教,果真是平淡的日子过舒坦了,他们的皮也痒了。
我走到郊外,日头正好,
我继续漫无目的的在林中散步,此时林中出现一个白衣女子,她一下子就攥住了我的呼吸和情绪,好像我本该就认识她一眼。
我呆滞的看着她,她冲我勾勾手,我鬼使神差的跟她过去,站在她面前时,她身上的玫瑰香气使我神魂颠倒。
她痴迷火热的看着我,我的心也跟着融化。
她踮起脚,我闭上眼。
她轻轻的吻了我的唇,很轻很痒,我舔舔她吻过的地方,睁开眼时,她消失不见。
是梦吗?我不禁问自己,可唇上的触感还在。
我抚上唇,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变成了老人般的干枯皱皮,我大惊失色,脚尖一点,往湖边飞去。
我老态龙钟的样子毫无遮掩的展现在我的面前,我狂怒的摧毁了湖边的一切,我要杀了那个女人,她是精怪?还是什么?
我开始整日的在那座森林徘徊,找寻使我变老的女人,可我直到死,她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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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悬崖上向远处眺望,悬崖四周的密林在朝日暗哑的光线下尚且明亮,但浅白暗浊的迷蒙雾气在树林间漂浮不定。女子揉揉眼睛,转身闪进悬崖右侧蜿蜒崎岖的凹陷小路,一股浓雾从大地上徐徐而升,掩盖住小路上纠结缠绕在一起的灌木丛和头顶上方灰色的阳光。
她沿着小路飘了半个时辰,在葱郁幽暗的林子后停下了脚步,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