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从周和床垫之间横着一节手臂,炽热的呼吸落在她胸口,挺翘的乳尖被他含在口中,如暖床的口腔和坚硬的牙齿来回刺激着她。
那感觉能改变心跳速度,搅乱人的呼吸。
他松了口,没有留下什么印子,只有一层津液。虎口握着浑圆的下弧,他用舌尖在别处涂鸦。
体温在攀升,她脚开始绷紧。
许从周不知道是自己视线花了,还是浴室墙壁就是一块毛玻璃。
唇舌擦过她胸口,落在她肩头。他身体一动,连带着他的欲望一同蹭过她泥泞的穴口。
她颤栗着,腿环在他腰间,用大腿内侧有意无意的蹭着他的腰。
察觉到她动作,他笑:“别急。”
他的手没什么茧子,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少有的几个薄茧还是打麻将打的。
他按着她的膝盖,将她两条腿尽可能地分开。
原形毕露的感觉,她讨厌这种无处躲藏的感觉,扭着身体想要挣扎:“段弋,别……”
他伏在她腿间,手指没有规矩的在她小腹上画出大小不一的圆,她绷着小腹,连带着肋骨都愈加明显。
身下的手臂拿走的一瞬间,她整个人软在床上,他身后去够床头柜上的避孕套。
一个个小银包装落在她身上,他随手拿了一个,其余的也没有被他塞回去,而是随手拂到一旁去。
酒店好,所以连带着避孕套也不错。
借着套子里的润滑剂,他扶着欲望,在穴口处蹭了一下,听见许从周随之反应的呻吟,他晓得她也准备好了。
进入的感觉就像是小时候许从周有一件特别喜欢的裙子,但长身体的年纪,一套裙子穿不了几次就小了。就像是她不死心非要把自己塞进那条裙子一样,有些疼,有些紧。
她的呻吟声很轻,这是清海姑娘的羞涩。
像是清海茶馆里当地的炒青茶。
呻吟在抽插的撞击下开始断断续续,撞红了她大腿内侧的皮肤,她本能的环着他的腰,脚尖在一下一下的撞击下,轻颤着。她的掌心贴着他肩头鼓起的肌肉,指甲随着一阵又一阵没顶的快感,嵌入他的肌理。
他重重地抵入最深处,又整根抽出。
许从周的呻吟缠绕着他的理智,他停不下来。无法细诉的快感窜过他的脊椎,他慢慢支起身,将环着自己腰际的腿拿下来,架在臂弯里。
“慢点。”许从周惊呼着,痛与颤栗交织,甬道里的欲望又野心昭昭。
段弋用掌心摸了摸她的腰肢,他伏下身,吻了她的耳舟:“没事的,没事的。”
然,下一秒。
他箍紧腰肢,按住,用力撞了进去。
在他射精的时候,许从周听见了他低低的呻吟。他没立刻起身,脸埋在她肩头,下巴磨红她的脖颈。他微微抬起头,对上了她的视线,她果真和做之前说的一样,只是看着他。
她眼眸里蓄了一些泪水,瑰丽如猫眼星系,绚烂同玫瑰星云一样。
上次做爱的时候段弋就发现了她耳舟上的耳钉,打在软骨上,有些骇人。
他伸手碰了碰,问:“疼吗?”
段弋说的不清楚,她回错了意思:“还好,但爽的。”
许从周以为是上次说他技术不好给了他心理阴影,所以开始在事后采访她感受了。
说完,他才起身,从她体内退了出来,他解下套子,抽了两张纸巾包好扔进垃圾桶。
段弋下了床,捡起了地上的浴袍进了浴室。
他草草的洗了个一个澡,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许从周已经睡着了。
她侧着身,堪堪盖在肩头的被子没能遮住她好看的锁骨, 项链因为姿势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他没也叫醒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去浴室找了一块毛巾,打湿后轻手轻脚的帮她收拾腿间的粘腻。
和盛扬分手后,木已成舟,在面临那些不可逆的事情的到来,许从周选择逃避,她像康有为一样逃去了瑞典。
她有一个修读中世纪文学的朋友,叫宋清途。在牛津大学的图书馆‘打地铺’睡了一周后,宋清途毅然决然的选择‘离家出走’。
当时许从周正在欧陆北角,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南边。
宋清途订了飞机票来找她,结果到错了国家。
许从周在瑞典,宋清途到了瑞士。
北欧和中欧。
——“牛津大学的高材生居然以为瑞典是做手表的那个国家吗?”
宋清途说,自己人虽然从图书馆出来了,但脑子还留在罗马帝国衰亡和文艺复兴里。
两天后,许从周在瑞典首都的阿兰达国际机场等宋清途,宋清途手里拿了本卡尔维诺的《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两个都分手了的姑娘在斯德哥尔摩排遣难过,宋清途跟酒瓶一起瘫在地上,东倒西歪。
她像个瑞典人,清醒的时候文静内敛,醉酒后像个话痨。
宋清途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