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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雨清往停车场的方

    这把小杏问住了，她没量尺寸就跑出来了。

    小杏转身，可没走两步又跑回来。

    齐耳短发像是在村口花10块钱剪的，穿粉色短袖和黑长裤，脚上是有点发黄的帆布鞋。

    骆绎点头。

    她活泼还是腼腆？有没有乡音？

    “你觉得他喜欢小杏什么呢？他有点钱，为什么要找一个村里出来的打工妹，觉得她年轻漂亮吗？

    “没事儿，别多想。我就是喜欢都存几条。”导演这样对巫雨清说。

    他们边走边说台词，摄影机拍他们的上半身。一只小白猫窜出来，围着巫雨清的脚喵喵叫。

    “去么？”她好奇他会不会像上辈子那样靠卖腐跻身一线。

    等巫雨清下了戏，问剧组里的人猫在哪，被告知拍完就把它给放了。

    他摇头，“我给推了，有部电影和它的档期撞了。”

    等KTV的全部戏份拍完，巫雨清已经成长很多。

    夜戏拍男主接女主下班，送她回家。

    是挺可笑的。小杏有点不好意思，“我还是回家量量吧。”

    她的年纪不大，目光不至于暗淡，但也不会闪亮。

    在上海开演唱会的时候，骆绎是她的嘉宾，他们在舞台上合唱了两首歌。

    和骆绎的第一场戏，巫雨清已经做好了拍一天的准备。

    导演要重拍那就重拍，她是无情的演戏机器。

    巫雨清一开始不相信，觉得就是自己不行。后来她也麻了，管他呢，合同都签了。

    “不用了，我明天量好了再过来。”

    这还是第一只主动找她的猫呢。

    和玻璃店老板一样，剧本也没有写明小杏多大了，成年没有，家在哪里，不读书是因为家里供不起还是不愿意供。

    到最后她都懵了，嘴里说着台词，脑子里在反思自己到底有多差劲。

    “我就是老板。”男人取下嘴里的烟问她，“多大的玻璃？”

    路灯下，乘着休息的时间，巫雨清问骆绎有没有耽改剧联系他。

    一个男人看有人来了，关了切木头的电锯，小杏有点好奇，玻璃店也做木工吗？

    果然拍了一天。

    小杏没手机，但听老板这么说，想起来可以用他的手机给表姐打电话，让她当场量。

    猫在他手里一直哈气，炸毛了。

    “不用特意演的落魄或者意气风发。这个角色不到30岁，是个小商人，商人不一定要演得油滑世故，但商人一定是务实的。

    老板笑了：“不招人。”

    “卡！把猫弄走。”

    他唱歌还不错。

    “当知道她惹上大麻烦，他却不愿意扔下她，是生性善良还是爱上她了？”

    “你好，老板在吗？”她看着眼前这个20多岁的男人，“我家茶几的玻璃坏了，做一个一样大的要多少钱？”

    “都有吧。”骆绎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坏人掳走。他那时候应该什么都没想。顾不上思考利弊，只知道不能让她就这样消失了。”

    和拍偶像剧不一样，罗导拍电影很少让过，一个片段要拍很多遍。

    说着就要走，被他叫住了，“哎，加个微信吧。回家给我拍个照片，尺寸量好也发过来，这样就不用来回跑了。”

    男人看着她笑出来。

    一个工作人员上前抓走了猫。

    “好，各部门准备，再拍一条。”副导演拿着喇叭喊。

    拍定妆照的时候发型师就把巫雨清的头发剪了，经过化妆师造型师鬼斧神工地改造后，巫雨清变成了小杏。

    可她又没记住表姐的手机号。

    两条街外有家玻璃店，看着有些埋汰，到处是白色的玻璃粉沫，但前店后厂，不算小。

    从小她遇到的野猫都不搭理她，喊一声就跑。

    拍完这一场，骆绎说自己已经能锯出很直的木条了。

    也许这是电影和电视剧的区别，也许这是拿钱办事和自己掏钱办事的区别，也许这是罗导的个人风格。

    他们的第一场对手戏就是小杏和玻璃店老板的初遇。

    一朵路边的花，长在车水马龙的绿荫带里，不在花园里。

    “你们这里招人吗？”

    仪器切玻璃的声音特别大，隔着墙也吵耳朵。

    巫雨清进组先拍的是在KTV的戏，一开始还不习惯这样总是不给过的情况，她以为是自己没演好，但“下一条要好好演！”的心态在多次的重拍下会消失的。

    为了防止它再跑过去，工作人员不敢放了它，把它装在书包里。

耍帅。多观察和你同龄的男生。那些送外卖的、在剧组当场务的、休息时吃盒饭的群演，看看他们的状态和神情。

    小杏没有自信从容的神态，她也不会注意体态。

    “这么大，这么厚，椭圆的。”她用手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