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转得这么快,对面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康缘药业?我不负责这支股,是别的同事负责的。这样,我替你们俩约个时间吧,宝贝,你想约什么时候?还有,你准备投多少钱?”
白淇:“我手头上的基金打算在十月初赎回,现在已经九月底了,时间最好尽早。至于本金,七位数。”
听到这个数字,何文亮惊讶了下,七位数,至少是白淇两年的存款,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重仓单一行业风险很大,确实要郑重。他转念一想,怪不得今天劈腿的事白淇这么好说话,原来是有求于他。
想明白这一茬,何文亮安心多了,点头道:“好,那就约在十月一号吧,正好大家都放假,约个午餐。我们跟她谈完了,下午还能顺便约会。”
约会?白淇心想,恐怕到时候就是你们两个去约会了。
“都行。”白淇应下:“你那个同事,叫什么名字?”
“不记得是哪个同事了,应该是张钰。”
“好。”
很好。
第9章 渣男 狗男人都不得好死!
约定好吃饭的日期,白淇关闭屏幕,阖眼靠着床头。
手机从她手中溜出去,将被单压下一个凹陷。
不知道发呆了多久,等感觉到空气的燥热时,白淇醒过神,才发现她没有开空调,手心沁出汗珠,贴着床头的背脊也在发热。
她下床去浴室洗手,冰凉的水流穿过指缝,刺激指腹的神经,整个人瞬间清醒了很多。
回到卧室,白淇翻出一个收纳盒,把化妆桌上的东西都塞进去,抱着收纳盒扔到楼下垃圾箱,拍拍手回家。
再次坐回床上时,白淇发现手机提示有未读消息。她点开看,联系人是何小婕。
何小婕:“小白,你现在怎么样?你还好吧?”
何小婕:“我真是没想到,那个渣男!他有了你还不满足吗,竟然还勾三搭四!”
何小婕:“跟他分手没的商量!你需不需要我去帮你骂他?”
白淇打字回复:“放心吧,我没事,我自己会骂他。”
接着又发一条:“你现在是孕妇,要保持心平气和,别因为我的事动胎气。你放心,我不会吃亏。”
何小婕年初举办婚礼,现在已经怀孕五个月。最近白淇跟她聊天,发现她脾气变暴躁了,估计是怀孕导致的内分泌失调。
白淇担心何小婕情绪失控。
何小婕:“我身体好得很,要担心的是你!有一句古话叫天涯何处无芳草,一个男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一定一定不要伤心,记得放宽心。啊,我都心疼死你了!你说你明明是一个大美女,怎么情路就这么坎坷呢!”
何小婕:“高中被陈岳杨渣,大学因为他难过了整整四年,读研究生时候谈的恋爱又草草分手,现在好不容易工作了,竟然遇上何文亮那个狗东西!狗男人都不得好死!”
白淇被逗笑,终于从失落的情绪中恢复些许:“可能我还没遇到我的真命天子。”
学生时期的恋爱都太青涩,失败得理所当然。等到25岁硕士毕业,白淇初入职场时没有精力谈恋爱,实打实地埋头苦干了两年,终于找到合适的职位,在如今的律所站稳脚跟。
今年年初,身上的压力减轻很多,于是认识了何文亮。对这一次恋情,白淇可以说投入了十足的真诚与期待,善解人意、付出、换位思考……她都去做并做到了。
何文亮也做到了,但同时背叛了她。他自己明明也说,希望与她走到终点。
那为什么还那么不负责?
或许正如男人们自己口中说的,他们对每一个女人都很认真。
像笑话一样。
认真的其实只有她。
这一整夜,白淇都没有睡着。灯被她关掉,黑暗把她包围,她抱着双臂倚在床头,听空调运行又停止,运行又停止……
凌晨时,卧室外响起脚步声,随后是边牧的吠叫,以及白妈训狗的声音。时间才六点出头。
白淇等了一会儿才起身,抬腿时,发现自己全身僵硬酸疼。她皱着眉揉揉肌肉,穿上鞋走出卧室。
白妈看见她这么早起床很惊讶。白淇向她揽过早晨遛狗的任务,心想带着边牧出去走一圈,消耗了体力,回来就能睡着了。
白妈不放心地交代:“你牵着米粒去附中溜一圈就行,别往教学区走,在职工宿舍楼和月牙湖那边遛。”
边牧的名字叫米粒。
白淇点头:“我知道。”
片刻,白淇手里拽着狗绳,被兴致高昂的边牧牵出门。
边牧似乎认得路,目标明确地带着白淇往附中走。白淇也就懒得费脑,一路放空。
清晨的空气很凉快,白淇很久没有感受过海市的六点钟了。路上行人不多,还没到早高峰,同路只有零星几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不过在附中校门前,白淇就跟学生们分开了,她牵着狗从职工小区的门进入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