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会议是整个心理学界广泛研讨会,此时的场馆内座无虚席。
向优问出了大家的疑问:“你眼神真好,这么多人一下子就找到了你的同伴,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心灵感应?”
苏澜藏在衣服兜里的手紧张地不露声色的攥了攥,脸上露出了有些尴尬的笑容。
余周晚也感觉到了向优的话有些冒犯:“Helen,不要随便用成语。”
向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苏澜觉得这个穿着白衬衫,卡着金框眼镜的男生有些傻白甜。
但是他们一落座,苏澜就收回了这个想法。
向优在这个专业领域,小有名气,刚一落座,就频频有人过来问候。
【您好,请问您是Hellen先生?】
过来询问的人看上去是欧洲人,操着蹩脚的中文夹杂着英文问候着。
向优十分热情地和陌生人攀谈的起来。
这种场合的聊天都不是闲聊,都是对学术前沿的一些深入讨论。
苏澜在一旁啧啧啧个没完:“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这个傻大个没想到还是个领域上的专家。”
沈风眠坐在苏澜的左手边。
他提醒苏澜说:“你太明显了。”
苏澜索性闭嘴,他感觉自己已经很收敛了。
第一场汇报专题是性别认知障碍,一位德高望重的学术泰斗坐在轮椅上,在台上操着地道了伦敦腔,讲述了他近十年关于这种心理障碍的研究。
台下噤声,向优不必说,全神贯注地听着。
就连苏澜都听得津津有味。
沈风眠英文水平不错,很快就发现了今天的专题有些不对劲。
他侧头,声线压低:“不是抑郁症相关。”
苏澜想逗一逗沈风眠,但是他一抬眼就对上了他不善的目光,果断的怂了。
对今晚的这场会议进行了解释:“专题汇报只占百分之二十,后续会有专题研讨会,看见那边敞开门的房间了吗?”
苏澜往座椅靠背上靠了靠,让出一条视线:“就那边。”
沈风眠就见场馆一侧确实用隔断隔出了很多小房间。
“稍后各个模块的领域专家会私下进行学术研讨,心理学疾病存在很多分支,不是笼统的一个汇报能囊括的,这次的会议主要注重的是交流。”
沈风眠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苏澜的说法。
苏澜松了一口气,他也没想到第一场研讨会的论题就这么劲爆敏感,早知如此,他哪里会上赶着邀请沈风眠一起来。
余周晚英文水平一般,很多专业词汇听都没听说的,低头玩着手机。
第二场的专题研讨会是一位华侨,虽然普通话说的不算标准,但是余周晚这次能听懂了。
向优悄悄地为余周晚介绍:“晚,台上的这位是我的老乡,他具有双重人格,现在进行汇报的是他的第二人格。”
“哈?”
余周晚第一听到这么奇怪的事情,忍不住把耳朵凑了过去。
“他早年家里是做布料生意的,我们当地很有名的布商,是个纨绔的富二代,;后来家里破产,他的父亲常年累月的家暴他和他母亲,出去对目前的保护,他就衍生出了第二种人格,他的第二人格早年间就对心理研究很感兴趣。”
余周晚最喜欢听故事了,追问:“然后呢?”
“这种病情比较罕见,当时欧洲心理研究中心的斯蒂文教授刚好来国内采集相关样本;就一路把他带回欧洲,他的第二种人格比较稳定,所以多数时间都是著名心理学专家April。”
果然台上的April正在游刃有余的侃侃而谈,顶着一头的白发,学术范十足,完全看不出曾经是一个纨绔的富二代。
沈风眠就坐在向优旁边,专注着听着他津津乐道的故事。
沈风眠在向优说完后问:“两个人格之间是否能就行交流?”
向优斩钉截铁:“不能,而且很长时间内可能会不知道其他人格的存在。”
原因很简单,两个人格其中的一个人格在操控主体情绪的时候,另个一人格不具备苏醒的条件。
多数时间都会以为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余周晚开始还只是随便当故事听听,当向优继续解释这种心理疾病的特征时,她的心理逐渐开始产生了一丝异样。
就像是被阀门锁住的记忆突然找到了疑似可以开锁的钥匙。
她专注地听着接下来的学术报告,隐隐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待大家都纷纷去参加小组研讨会后,她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她想去找刚刚的April咨询一些事情。
向优在催眠治疗方面十分有造诣,这次的交流会也有他的同僚,他老早就起身去找自己的组织了。
秦天启专攻心理咨询方面,来之前也联络了国内国外的一些相关研究人员。
苏澜陪同秦天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