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涉及到向优的专业领域,所以他整个人都严肃了起来。
耐心地开始为张满满解释:“催眠术是心理问题的一种治疗手段,我对这种手段比较擅长,这也是我能成为你们家家庭医生的原因。”
张满满:“why?”
向优:“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向优:“Vine有严重的失眠症,每天只能入睡三个小时,就像你看到的,Vine多数时间都在工作,并拥有自己的商业帝国;三个小时的睡眠对于我们人类来说远远不够,所以必要的时候需要催眠师辅助治疗。”
向优提到的Vine,是张满满的继父,也就是聂川河的新任丈夫。
一个十分温柔的美籍华裔,她这次去美国是第一次正式见到Vine,雷厉风行却不失温柔的男性,充满着中年男性独有的魅力,和张耀山有相似之处,却远远不同。
她清晰地知道,这个人更适合聂川河。
回国前这对新婚夫妇还送了自己一份礼物,最近一段时间国内发生的一些事情她也略有耳闻,不过现在她还没空处理这件事。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余周晚目前的状态。
向优等待着张满满慢慢消化这件事情。
不过,很快张满满就突破了自己的心理防线,她决定相信向优,她始终相信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才能事半功倍。
向优通过张满满的神态表情,看出了她已经很好地接受了这样的治疗方法。
“满。”
“嗯?”
“所以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吗?我对自己的催眠技术还是很有信心的。”
“可以。”
向优开始全情投入地看向侧倚在沙发上的余周晚。
向优从见到余周晚那天开始,就一直很细致地观察她生活中的举动,还会十分刻意地运用心理学上比较专业的问答方式对她进行提问。
他自认为自己的专业技能过关,但是她并没有发现余周晚存在抑郁的情况,还是病例中出现的重度抑郁情况。
他不会在国内逗留很久,无法进行更细致的追踪,所以他决定选择一个最快捷有效的办法。
“就这样睡着没关系吗?”
向优的手上下起伏,做了个安抚的手势,张满满也不再多问,安静地坐在一旁看。
向优打了个响指,余周晚指尖微微抖动,有逐渐醒过来的趋势,向优朝余周晚的站位又近了近。
而后向优轻声开口,声音如同木棉絮般,飘渺空灵,让思想忍不住吸附其中。
“你是谁?”
紧闭双眼的余周晚如同一句傀儡,行动迟缓,光是发出声音的动作就反应了三秒。
然后一道熟悉的嗓音中发出的却不是一个熟悉的名字:“周沫”。
仅仅是第一个问题,就让向优和张满满面面相觑了良久。
尤其是张满满,她之前没接触过催眠术,认知局限还局限在带有夸张拍摄手法的电影中。
在余周晚说出自己是周沫后,她开始对这种催眠术心存怀疑。
向优双手交叠,两根食指不停地触碰。
他开始问下一个问题:“你的兴趣爱好是什么?”
余周晚机械地回答:“画画”。
余周晚在当明星之前确实是学画画的,向优见张满满朝自己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
“你的爸妈是谁?”
“不知道。”
“最亲近的人是谁?”
“孤儿院的院长妈妈,满满。”
“你最近患有抑郁症?”
余周晚斩钉截铁的摇头。
而后向优又问了一些日常生活方面的问题,余周晚全程紧闭双眼,但是都一五一十地进行了回答。
最后向优话锋一转。
“你最爱的人是谁?”
“我最爱的人是……不,我不能爱他,我……”
余周晚说话声音越发急促,情绪渐渐激动,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像是被问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向优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没再进行提问,而是进行安抚,能听得出向优的中文确实不怎么好,只会说一些【没事、好的、不用做你不想做的事情。】诸如此类。
经过了良久的心情平复后,向优伸出血管分明的手,两根手指的关节交叠在一起,再次打了个响指。
余周晚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绵长的梦,醒来后整个人都透露着疲惫感。
刚睁开眼的那一刻,她感觉包厢内的光有些刺眼,平素里十分柔和的光线像是有了重量,让余周晚的身子越发沉重。
她记得刚刚向优说要自己配合做一个游戏,怎么自己突然就睡过去了。
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她没有了半点印象。
脑子里空空的。
“我这是怎么了?”余周晚撑着沙发的扶手勉强坐正了身子。
向优此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