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眠也没预料到这人身上带着不止一把凶器,一个没闪开,手臂被划出了一道伤口。
余周晚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冲到了沈风眠身边。
男人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从地上爬了起来,匆忙逃窜。
余周晚的眼泪开始止不住地流,细碎的泪珠挂了一脸。
沈风眠的伤口倒是不疼,但是被余周晚这一哭,哭的有些心疼。
余周晚小心翼翼地端着沈风眠手上的胳膊,手足无措:“我们先去医院包扎一下吧,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不是报了警吗?等一会警察来,再去也来得及。”
这一刻余周晚有些后悔报警了,她没想到沈风眠会受伤。
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余周晚都感觉十分煎熬。
周围围观的好心人,从家里拿下来了医疗箱。
边上刚好有一个护理专业的学生,大致地帮沈风眠包扎了一下。
警察出警的速度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滟澜山的地下车库。
余周晚想让沈风眠去医院,她自己跟着去做笔录,但是沈风眠执意不肯。
“不严重,先去警局吧。”
沈风眠闪躲的动作比较快,虽然那个歹徒用尽全力,但是只划伤了皮肤的表皮,并没有留下很深的伤口,经过刚才的包扎,已经不流血了。
余周晚见沈风眠坚持,也不知道怎么说动他,只能任由沈风眠拉着自己上了警车。
二十分钟后。
市警局。
穿着制服的警察开始做笔录:“交代一下事情的经过。”
余周晚的心情还停留在刚刚的惊吓中,有些没回过神,说话断断续续,带着一丝紧张。
沈风眠示意警察停一下,然后留余周晚自己在休息室,两个人关上了门,不知道去说了什么。
门外的沈风眠有些担忧地看向门内。
“她刚刚受到了惊吓,情绪还没平复,我要是记得没错,警局一般会有心理安抚的,能不能帮忙做一下心理疏导。”
做笔录的警察是这片的片警,做了二十几年的警察,察言观色的能力比较强。
他也发现这小姑娘被吓得不轻,现在脸上还挂着泪痕,像是一只受惊的小松鼠。
当下应承:“行,那我一会换个女同志来做笔录。”
沈风眠再回来的时候带进来了一个年轻的女警官。
也许同是女性,女警官的语气十分温和,给与了余周晚安心的感觉。
明显降低余周晚紧张的情绪。
余周晚详细地将事情发生的整个经过复述了一遍,配合警方对嫌疑人做了人物画像。
余周晚开始还十分配合,到了后面女警官明显感觉到了她的焦急。
“一会去签个字就可以了,之后保持电话畅通,有需要的我们会再联系你。”
余周晚听见可以走了,终于挂上了今天的第一次笑容,大步走到沈风眠前面,也顾不上两个人目前神奇的人际关系:“我看了一下导航,市中医院就在警局边上,我们走过去,我让我的司机一会来接我们。”
沈风眠清楚自己的伤口其实不深,完全不用再去医院重新包扎一次。
但是余周晚坚持,沈风眠拗不过她,只能由着她。
沈风眠朝着警官点了点头:“那我们先走了。”
两个人并排走出了警局,旁边的清洁阿姨目睹了全程,忍不住调侃:“现在的小年轻感情可真好。”看上去还十分登对。
女警官摇了摇头,公众人物也有公众人物的烦恼。
余周晚挂了个急诊。
余周晚满脸泪痕的跟着沈风眠进了急诊,一旁的小护士还以为是余周晚哪里有不舒服,上前询问了一番,才发现是沈风眠手臂处划了个小口子。
急诊十分忙碌,各类重伤员也比较多,小护士只一眼就看出这伤口并不深。
于是把沈风眠和余周晚安排在一旁,然后询问:“怎么受的伤?这是刀划伤的吗?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
余周晚摇了摇头。
小护士:“我看这伤口不深,你们俩坐这里稍等一下,等我那边忙完帮你们包扎。”
余周晚一听还要等一会才能包扎,当下就急了:“等一会是多久,现在不能包扎吗?一会感染了怎么办?”
小护士刚刚看过沈风眠的伤口,一看就是被专业的人士事先处理过,感染的几率不大。
“大概十分钟,这个伤口真的不算深,晚一点处理没关系的,顶多这个胳膊要静养几天,最近稍微影响一下灵活度。”
小护士不解释还好,解释完了,余周晚更加自责,口中喃喃自语‘会影响灵活度吗?’。
小护士忙着去处理其他伤患的伤口,她前脚刚走。
沈风眠就见余周晚的眼睛一圈都在泛红,像是一只兔子。
沈风眠当下心就软了,安慰地话说出口都不似往常那样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