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他脸色严峻了许多。
赶忙从胸口掏出了一瓶药,递给赵苒。
见她脸色缓了过来,男人嘱咐道:“小姐近期情绪不要浮动的太大。”
赵苒点了点头,接着问道:“解药确定在玉禾宫吗?”
她时间不多了。
男人看着她沉思了一会,应声:“属下这几日探查过了,锦绣殿所有东西都被搬进了玉禾宫里,解药也被带进了玉禾宫。”
那就好。
她松了口气。
“小姐上次让属下查镇北侯府的事,属下已经查妥了。”男人继续道。
赵苒闻言,点了点头,但随即想到在陈国的双亲,又连忙道:“可是我父母兄长他们已经...”
自第一次听到陈国破灭她就做了最坏的打算。
可虽然她是假冒的,相处了一年,二房夫人对她极好,是真心将她当做女儿,她也是真心实意将她看作自己的母亲,连带着那侯府里的人,也是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男人摇了摇头:“小姐的兄长其实一早便投到了皇上麾下,现在侯府内所有人都已经随着您的兄长来了京城,圣上拟了圣旨,封为安远侯。”
原本的担忧化作虚无,她忍不住蹙眉,似乎有些诧异。
她能想到侯府上下无人生还,但是没能想到会投靠靖国,还封侯了。
而且还是她一向喜爱的兄长投靠的靖国,这更让她冲击。
在她看来,她兄长和魏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这两人怎么可能会联合在一起?而且兄长往日看着是多么忠良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叛国?
她眨了眨眼,似乎有点不相信:“你确定吗?我兄长怎么可能会叛国?”
男人点了点头:“您的兄长在多年前,就已经投靠到皇上麾下了。”
他带来的消息从未有过失误,赵苒震住了。她有些想不通。
但仔细捋了捋,好像又能说明白。
她兄长是镇北侯府大房嫡子,伯父不喜,在侯府也没什么存在感,虽凭自己的努力当上了官,但在侯府却依旧没人重视。就连原本应该属于他的世子位都被姨娘庶子夺走了。
“还有...”
赵苒看向他。
“陈国皇室自降为臣,皇上已经将他们封为了陈国公。”
“?!”
这消息比自己兄长的消息来的还要劲爆。
陈国皇帝竟然会甘心当臣子?史书上不都说一国之主宁死不屈吗?
这魏昱还将赐了个陈国公,也不知道这是赏赐还是羞辱?
赵苒觉得,这个魏昱真是个有心计的。
不仅早早就收买了自己兄长,还将一国之主弄成了自己的臣子。
是个厉害角色。
这些事情说完,男人慰问了句:“小姐这几日可还有梦到那些奇怪的画面?”
她上次做梦后出来便遇到了他,那时候顺嘴和他说了一句,然后他便给自己了一瓶药,吃了一段时间,倒也没再梦到那些事情,可每每碰到魏昱时脑子里还是止不住的冒出那些陌生的画面。
就像她曾经经历过一样。
赵苒仰脖看着他,未回答,而是将这几日思考出的问题抛了出来,“我以前是不是来过皇宫?”
身前的男人目光变了几瞬,原想开口否认,可赵苒却一直注意着他,见他这幅模样,又大胆的猜测道:“我是靖国人,对不对?”
她是半年多前在上京认识他的,当时自己第一次毒发,脑子里便多了许多模糊混乱的画面,扰的她头疼心痛,若不是他及时出现恐怕自己早就命丧上京了。
她脑子里丢了一段记忆,仅有的印象是被赵家人接回侯府开始,母亲说她是在路上受了刺激,所以失忆了,她起先深信。
可半年前她碰到这男人,他说他是自己的下属,名字也不透露,若非列了许多证据,她是如何都不肯相信的。后面也是听他说了才知道自己并不是赵家的人。
可每每追问自己的真实身份,他总是避而不谈,连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也不给她摘。
自己的身份像是个忌讳一样。
见他依旧不打算开口,赵苒大概猜出了,她看着他,垂眸沉思,忽的继续问:“这些梦境其实根本就是我经历过的对不对?”
她本不是想问这个问题,可话一出口却莫名将她最深处的想法问了出来。
这个男人虽然说自己是她下属,可每当她问起自己的身世时要么沉默,要么搪塞,连上次她说自己的梦境也表现出一副不想表露的模样,她当时便觉得不对。
梦中的场景十有八九是真的,而且肯定和她有关,不然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会梦到?且真实的像自己经历过的一样?
见他还不说话,赵苒顿时急了几分,“我以前...”
“是不是认识靖国皇帝?”
男人抬头看着她,赵苒毫不避讳,他张了张嘴,赵苒直愣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