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也不想让你感觉自己是外人,你是我的朋友,就住在三楼吧。”
他说着话,往外走,帮她把门拉上之前,叮嘱了一句:“我在隔壁房间,有什么事就喊我。”
花乐之迷迷糊糊地在屋子中间发了会儿呆,看看柔软舒适的大床,终于抵不住诱惑和困乏,扑了上去。
门外,傅远洲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听着屋里没有什么异常,这才回了自己的卧室。
他并没有午睡的习惯,之所以要歇过午觉再去品艺,是考虑到她的习惯。
上次,她在摇摇晃晃的船舱里,睡得可真香。
傅远洲嘴角挂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浅笑,拨了个电话。
“唐笙。”
“先生,是有什么事吗?”被迫在外面“办事”的唐笙都快哭了,先生终于想起他来了,是不是他可以回庄园了?是不是还来得及看一眼庄园女主人到底是谁?他都快好奇得抓耳挠腮了。
傅远洲声音冰冷:“去约品艺的胡老板,就说下午三点我要见他。”
唐笙:“时间会不会有点太紧了?”现在已经快一点,胡老板未必刚好在。
傅远洲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就跟他说,我有一幅《冬闲图》要约他赏鉴。”
唐笙倒抽了一口凉气,“是!”
挂了电话,他压了压心跳。
《冬闲图》是品艺卖出去的一幅传世名画,先生直接说自己有《冬闲图》,相当于明着说品艺售卖假画。
这是直接上门踢馆了啊!
品艺做贼心虚,敢不答应先生的相约吗?!
……
花乐之一觉睡醒,在床上伸了好几个懒腰,才渐渐回过神来。
哦,对,她睡在庄园这里。
慢慢地爬起身,发现屋里什么都准备了。
房间是带卫生间的,洗漱用品齐全。
梳妆台上有女孩子常用的化妆品饰品,衣帽间里甚至还挂着衣服,都是全新的。
花乐之重新梳好睡乱的头发。
她不知道傅远洲睡醒没有,也就没有吵他,悄悄地去了一楼。
傅远洲在书房早就听到了她的动静,跟在她身后下楼。
“花乐之,睡得好吗?”
“好!”花乐之小脑袋一点。
傅远洲不用问都知道她睡得不错,小脸红扑扑的。
“走吧,咱们去品艺。”
傅远洲带着花乐之出门,花乐之看看前后共四辆保镖车中间夹着的卡宴,犹豫了一下,没有开自己的家常代步车,而是乖乖跟着傅远洲进了后座。
“傅叔叔,品艺既然存了坏心思,他们肯解约吗?”花乐之很有些忐忑。
傅远洲沉声道:“安心,有我在。”
刚刚到品艺画廊门口,胡老板和胡悦悦就迎了出来。
花乐之很惊讶胡老板如此热情,不过看看他的脸色,又不像是热情的样子 ,倒是有点咬牙切齿。
胡悦悦的脸色也不对劲,苍白又古怪,还带着一丝兴奋。
看到优雅矜贵的男人身后,一个略有些熟悉的身影下车,胡老板愣了一下,“花乐之?”
胡悦悦更是诧异地喊了出来,“你怎么会坐傅先生的车?”
花乐之不太喜欢胡悦悦尖细的声音,她抿了抿唇,刚准备回答,傅远洲开口道:“我们一起来的。”
胡悦悦神色惊疑不定,她越过胡老板,直接向傅远洲伸出手,“傅先生,你好,我是胡悦悦,是品艺画廊的经理。”
傅远洲对她伸过来的手视而不见,低头叮嘱花乐之,“小心台阶。”
胡悦悦脸色一僵,努力笑了一下,拨了拨肩头的长发,“傅先生,我也是孟雨灵的好朋友,不知道傅先生有没有听雨灵提起我?”
傅远洲神色淡淡:“没有。”
花乐之:“……?”
所以,有个叫孟雨灵的人,既是傅远洲认识的,也是胡悦悦的好朋友,那傅远洲像是利用这层关系来帮她解约?
花乐之很不安,悄悄地扯了扯傅远洲的袖子。
傅远洲垂眸,“怎么了?”
花乐之手指拢起搭在唇边,努力踮起脚尖。
傅远洲很配合地弯下腰,把耳朵凑过去。
花乐之压低了声音,“别欠他们人情,我宁可熬够三年,或者交违约金。”品艺做的事情太恶心,她可不希望傅远洲为了她解约这样的事情欠下品艺的人情。
傅远洲颔首:“没有人情,放心。”
他直起腰,走在花乐之身边,大长腿有意放慢速度,不紧不慢地跟着她的节奏。
身后,胡悦悦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眼前这个矜贵的男人,真的是她听说过的那个乘风集团太子爷、冷血无情傅公子吗?!
看他跟花乐之说话的样子,分明耐心又体贴。
还有,他为什么带着花乐之来?两人还是一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