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解释,“你担心咱们做了朋友,我会因为你是个傻子而被人嘲笑,之后受不了嘲笑而心怀怨恨,对不对?”
“嗯。”她闷闷地发出一个鼻音。
傅远洲把她眼睛里包着的泪花压干净,“可是,花乐之,你本来就不是傻子,更何况,你忘了,做朋友是我因为什么事想要的报答?”
“嗯……”花乐之伤心的时候,脑子就转得更慢些,她想了好一会儿,“是你让我智商测试上七十一分……呀!”
傅远洲轻笑一声,“想明白了?”
花乐之的眼睛渐渐地亮了起来。
对呀,那个时候她都不是小傻子了!
“花乐之,等我把你教好了,咱们去正规医院精神科做智商测试,我保证让你上七十一。”
傅远洲慢条斯理地说道:“有了正规认定的结果,谁要是再敢说你是小傻子,咱们就起诉他,官司我来打,包赢。”
花乐之笑出声来,“干嘛你帮我打官司呀?”
傅远洲见她终于有了笑容,心头一松,“我是你的老师,别人侮辱你,就是侮辱我的教导成果,我能忍吗?!再说,咱们不是朋友吗?”
花乐之歪着小脑袋想了好一会儿,似乎鼓足了勇气,“傅叔叔,那我试试,也许……我也能有朋友。”
傅远洲黑眸中隐着笑意,“好,试试。”
花乐之试探着说道:“傅叔叔,咱们能做个约定吗?”
“你说。”
“要是有一天咱们真的分手了,你不要骂我,咱们就心照不宣地再也不联系,好吗?”
傅远洲脸色一沉 。
花乐之连忙解释,“我、我只是不想被你骂。傅叔叔,你太好了,让你这么好的人怨恨,我会恨我自己的。你、你要是骂我,我会非常难过的。”
“我不同意。”傅远洲沉声道。
“……啊?”花乐之猛地抬起头,明亮水润的眼眸黯淡了。
傅远洲目光幽凉,“花乐之,如果分手,就大声地说清楚,不要心照不宣,那样,很容易产生误会。”
“误会?”
傅远洲耐心地解释:“比如,你给我发信息打电话,我这边都没回应,你是不是会以为我在心照不宣地跟你分手?”
花乐之点点头。
傅远洲:“然后你就把我拉黑,再也不理我。”
花乐之迟疑地“嗯”了一声。
傅远洲:“可是万一,我只是凑巧不方便接电话呢,等我终于能找你了,却再也找不到了?”
花乐之呆住了。
傅远洲:“所以,不要什么心照不宣,也不会有迁怒责骂,我这里,要明明白白,当面把话说清楚的那种。”
这当然跟他往常做事的风格完全背道而驰,他周围的人说话,莫不是云山雾罩,他早已习惯了透过那些真真假假的话找到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他不怕小姑娘把他拉黑再也不联系,只要他想,她永远都不可能在他面前消失,不管她藏到什么地方,他自然会找到她。
可是,小姑娘不一样。
她心思敏感,又太过自卑。
她很有可能因为简单的误会而受到伤害。
而他,不想再伤害她。
花乐之把他的话在心里过了两遍,眼睛陡然亮了,宛若深夜的星辰,小脑袋重重一点,“好!要是分手,就说清楚!”
眼看着小姑娘又精神起来,傅远洲笑了一声。
“花乐之。”
“嗯?”
“所以,咱们现在是还没有分手的朋友,对吗?”
“……对呀!”
傅远洲:“那咱们回到一开始的话题,傅家做过的事情。”
“傅家?”花乐之反应慢了半拍:“哦,对,傅叔叔,傅家到底做了什么,不光彩不道德,让哥哥生气了?”
傅远洲:“傅家也想退婚,但是又&zwn j;不想让别人议论他们背信弃义,就想着给花家帮些不大不小的忙,施之以恩。”
花乐之:“这样的话,还好吧?”虽然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但如果只是想帮忙,倒也算不得不光彩。
傅远洲声音清冷:“但是你的哥哥们又硬气,平时从未有事求到傅家头上,所以,傅家就想着先偷偷地给花家找些麻烦,再明着出面帮花家摆平。”
花乐之的脸色变了,“所以,我们家,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了?”
傅远洲:“把花平之公司的重要订单撬走,加大花安之的工作量只等他自己熬不住出了纰漏,去花喜之的酒吧找茬让花喜之冲动之下动手打顾客。”
花乐之:“……”
她在心里把他的话缓慢地过了两遍,“前些天,花平之确实说公司遇到了麻烦,花安之也从医院辞职了,花喜之的酒吧……啊,傅叔叔,就是你刚好在的那次,对不对?”
傅远洲点头,“我不是刚好在,而是专门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