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眼底,早餐她只是在喝牛奶,三明治跟煎蛋几乎没怎么碰。
“还行。”
何东成心想许是自己在旁,她不自在,便站起身来,“你慢慢吃,吃完了也不用收拾,我叫了用人过来打扫。”他顿了顿,“今天你跟我去公司,准备好了到书房找我。”
“还要跟你去公司?”程安安站起来。
何东成搬出先前的理由,“绑架你的人是抓到了,但绑匪说他们受人指使,至于指使的人是谁,他们也不知道。为了你自己的安全,你最好24小时一步不离地待在我身边。”
程安安小声嘀咕,“可待在你身边不还是没用,上次你不也是一样被绑架。”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程安安忙摆手,“你忙你的,我吃完就去找你。”
何东成刚进MEWWAY大楼,林秘书便立刻迎了上来。
“何总,办公室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布置好了。”
何东成淡淡嗯一声,径直往总裁电梯走去。
他走一路,就有一路的员工恭敬地问好。
程安安走在旁边,也被包围在视线中心,感觉压力巨大,不自觉就放慢脚步,想要跟男人拉开距离,缩小存在感。
林秘书本来跟在两人侧后方,但见程安安越走越往后,自己也只能跟着往后退。
眼见两人跟总裁距离都快隔出俩人了,他忍不住往程安安旁边走了走,低声问,“小姐,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程安安惊了惊,“啊?没有……啊——”
却是只顾着跟林秘书说话,没发现何东成不知何时停下来,一脑袋撞在他胳膊上。
鼻尖撞得生疼,泪水立马就飚出来。
“很疼?”何东成低头温声问道,伸手按了按她额头,“看着也没红啊?”
“不是这里好不好?!是鼻子,撞到了鼻子,”程安安埋怨道,“你停下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林秘书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他跟在何总身边近几个月,对对方的雷霆手段也是深有感触,何时见过他这样的神色……
哪怕是总裁母亲过来,他也是冷着张脸,顶多就是戳人刀子的话少点。
早上何东成叫他在办公桌旁边辟出块空地放办公桌和电脑时,他还纳闷,以为何总是找了个助理,这下看来,助理许是没错,只是哪方面就难说了。
本以来这样已够悚然,结果总裁下一句话出来,林秘书直接脚下一打滑,要不是反应迅速,撑着墙壁,估计人已经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了。
这位向来以黑脸著称的总裁,用柔得像棉花糖般的口吻说道,“哦,是鼻子啊,那要呼呼吗?”
“……”
程安安正捂着自己的鼻子控诉,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
何东成挑了挑唇,“开玩笑的。”
屈指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走路就好好走,别东张西望,左顾右盼,不然一不小心怕是会摔个腿残。”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富有深意地朝林秘书看去。
林杨立马绷紧了皮,慌忙几步跑到电梯前,按开电梯门,甚是恭敬道,“何总,请进。”
程安安暗自翻了个白眼,只是下一秒,她脑海里蹿过什么,咦,不是,她怎么觉得何东成这句话有点耳熟啊?
“呼呼”这话,怎么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进来。”何东成见程安安外头呆立在电梯外不动,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将她勾进来,又若无其事地放开。
虽然只是短暂的肢体接触,却像是打开了某道开关,藏封在记忆里的某个画面突然就跳了出来。
火热喧闹的夜市摊上,她把手伸到一个男人面前,醉醺醺地脑残地颐指气使地命令他,“要呼呼。”
男人垂首,握住她的手,轻轻吹了几下,而后抬眼看向她,“还疼吗?”
头顶昏黄的光线洒下来,将他的脸部轮廓清晰勾勒。
可不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么。
程安安后背汗毛瞬间直竖,她尤不可置信地愣了半晌,看着何东成关了电梯,林杨没跟上后,才结结巴巴地问道,“上,上周我喝醉酒,是不是,是不是叫你给我剥了虾?”
何东成眉间微挑,“想起来了?”
程安安:“……”
她瞬间涨红脸,“那你为什么要叫何西就跟我说,是他带我去的酒店。”
叮的一声,电梯停了。
何东成轻飘飘丢下一句“就是怕看到你现在这样”,施施然走出去。
程安安愤愤地跟上,“我什么样!”
何东成停下脚步,双手按在她的肩膀,将她转个身,面对着电梯门,“就是这个样子。”
反光的镜面上,程安安看见自己面红耳赤地站在何东成身前,脸上写着“羞愤欲死”。
也不待她跳起来,何东成轻巧转身,走了。
坐在办公桌前,程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