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叫日月无光。”
这马屁听得敖富贵尾巴都翘起来了,矜持说,“算你有眼光。”
雪萤的视线停留在水里的龙尾巴上,摇的挺欢,她不习惯使君的磨磨唧唧,直接问,“你一哭就会下雨?”
敖富贵见了雪萤就不开心,浑身上下骨头疼,翻脸吼虾兵,“谁让她进来的。”
虾兵说,“太子爷都打不过的女人,我哪敢拦她。”
这话叫敖富贵气得不行,他拿一只鱼泡眼瞪雪萤,“你来干什么?”
平心而论,敖富贵长相确实不错,不谈脸蛋身材,那双漂亮的眸子跟他本人一样,有钱又漂亮,明晃晃吸引人。
雪萤说,“我听说云梦泽数日阴雨是你所致,因而与使君一同上门求证。”
敖富贵冷哼一声,单手撑在岸边,勉强高看雪萤一眼,“算你识相。”
他可不是真的七岁,妖族自古以来就有传承,尤其是像他这类的神兽,那是从蛋壳里就听开天辟地的故事。故事听多了总会编几个,脑筋转的也快。当日他拍卖会上大闹,就是要这群愚蠢的修士知道,他敖富贵不是好惹的。
不把五色神羽交给他,他就把云梦泽变成水下世界。
雪萤了然点头,“这么说,传说是真的,你一哭就会下雨。冒昧问一下,降雨量是多少?”
担心敖富贵听不懂,雪萤比划了下,“就是你哭一次所对应的降雨量,一天哭多少次,一次哭多久?”
敖富贵惊呆了,谁会这么无聊统计这种事,“关你什么事。”
这事和雪萤关系确实不大,不过她留意了外头的天气,敖富贵这会悲伤的心情都没了,没雨没雷的。雪萤估算了下,“使君,我觉得问题不大。敖道友哭了三天就这点降雨量,成不了气候。”
使君有些为难,“话虽如此……”
雪萤,“三天都哭不出来,还指望他哭三年吗,这不太好吧。正常人哭一会都得歇一会,要是连续哭上三年,得换我们去他坟头哭了。”
使君,“……”
敖富贵气急败坏,“你骂谁早死呢。剑仙之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奸计,你怕不是想逼我离开云梦泽,好让你们太初宗顺利得到五色神羽。”
雪萤怼他,“闭嘴吧,你连个暴雨都没哭出来,还横什么横。”
敖富贵,“你……”
雪萤,“我什么我,你不是一哭就下雨吗,那你现在哭啊,哭个特大暴雨出来,使君立马把送上五色神羽,太初宗当场滚蛋。”
敖富贵被气的哭不出来,天边乌云跟敖富贵的脸一个色,不下雨,光打雷。偏偏雪萤还一味催他快点哭,盛怒之下敖富贵出言道,“剑仙之徒,你别太过分。”
雪萤,“你都没被气哭,看来我做的还不过分。快点,哭不哭,不哭五色神羽就是太初宗的了。”
敖富贵: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他气得狂拍尾巴,水花哗啦啦响,敖富贵叫嚣着,“你再放肆,休怪我不客气了。”
雪萤抓重点,“对谁不客气,我吗?”
这话说的都带小波浪,雪萤那是恨不得亲自送上门找沙包,敖富贵缩了一下,拉使君当替死鬼,“使君,纵我龙族无力拍下五色神羽,你也不该联合他人对我龙族赶尽杀绝,今你云梦泽不仁在先,休怪我龙族不义在后。”
此话出口,外头顿时狂风大作,又有电闪雷鸣之色,使君被吓得脸色发白,正想跪地求饶。雪萤问边上的温安,“师兄,你看,龙族以武力要挟云梦泽,逼迫使君交出五色神羽,身为爱的使者,正义的化身,太玄门是不是需要表态一下。”
雪萤从头到尾写着替天行道,温安只看出她钓鱼执法,不,钓龙。
他按了按额角,把人拎到后面,和敖富贵攀谈起来,开口之前先礼貌问好,“不知阁下家兄排行第几?”
敖富贵不明白温安问这个干嘛,还是答了,“老幺。”
于是温安从太子爷改为小太子,直接把人从爷降到孙子辈,“小太子,太初宗素来以和为贵,今云梦泽手持重宝,公开拍卖本就是求安生之地。今日汝等一再威逼利诱,是想龙族颜面扫地,此后在道界被人唾弃吗?”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敖富贵也扛不住,嘴上依然不肯求饶,死撑着喊,“我龙族没错。”
温安听得发笑,有人比他更直接,不但大笑出声,还单刀直入,“照阁下的意思,我龙族就是大奸大恶之辈,罪无可恕了。”
雪萤顺势看去,尽头走来一位青年,着一身绛色斗篷,容貌俊秀,眉飞入鬓,手持桃枝向雪萤迎面走来,当着温安几人对雪萤笑语,“春风拂槛露华浓,某无长物,赠佳人一支春,聊以慰藉。”
一群人都看着自己,这人长得又不难看,雪萤接下来,说了句谢谢。
泡在水里的敖富贵见了对方喊起来,“老师,他们是太初宗的走狗。”
这话雪萤就不爱听了,骂谁走狗呢,他太初宗也配做太玄门的铲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