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个男性,也不是最后一个,你明白吗?”
她耐着性子讲道理,希望黎溯川能听进去。
话落,只见黎溯川瞳孔陡然放大,惊惶而又错愕地看着她,说不出话。
杜晓眠扭过头,避免和他对视,继续说:“我知道今天的话有点重,但是黎总,事实就是如此,希望你能听进去……我说的就这么多,今天耽误了你不少时间,我现在回去了。”
她说完自己想说的,没再看黎溯川一眼,劲直朝日料店走。
而她身后,黎溯川惶恐而又错乱的表情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定格不变。
几秒钟之后,他头痛得难以忍受,双手抱头蹲在地上,闻着浓郁的桂花香久久没力气站起来。
杜晓眠回到店里,路过黎溯川所在的包间时,门正好开了,郑秘书从里面走出来四下张望:“老板不是说出去回个电话吗?怎么还不回来?”
而包间里还坐着好几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员工聚餐。
杜晓眠心里闪过一丝不忍和愧疚,愣在门口表情有点僵,正好对上郑秘书四下张望的目光。
“哦……你是,你是老板的……”郑秘书认出杜晓眠,惊讶地张大嘴招呼。
结果MD,好尴尬,老板保密工作做得太好,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杜晓眠姓啥名啥,更无法用语言形容她跟老板关系。
“谁,谁谁?老板的什么?”包间里一众员工闻到八卦的味儿蜂拥而出,被郑秘书双臂一张挡在了门内。
杜晓眠深吸一口气,心里那点为数不多的愧疚荡然无存,她牵强地笑了笑:“失陪。”
她丢下两个字快速回自己包间。
而隔壁包间里,郑秘书关上门,又是一阵沸腾。
“我去,刚才那是谁?是咱老板什么什么?”
“还用问,肯定是那次那个妖艳贱货,哦呸,小妖精。”
“啧,这脸蛋长得真是精致灵动啊,咱们老板口味换得真快。”
“不过可惜,又是一段孽缘,咱们老板什么时候为一个女人停留过。”
“咦?老板呢?不会掉哪个沟里了吧,他人可以掉,但钱包先留下啊。”
……
杜晓眠和编辑结束了谈话,就急匆匆背着包包离开,一想到自己大概已经成了黎溯川那群下属议论的焦点,这个店她现在一分钟也不想多呆。
她今天自己开了车,回到车上就发动车子开走,不作停留。
开到半路时,透过后视镜,她发现黎溯川的车竟然又跟在她后面,并且这次没有司机,是黎溯川自己开的。
一阵厌恶和反感涌上心头,杜晓眠踩下油门加快了速度,黎溯川亦然紧追不舍。
在一阵追逐中,身后响起了车辆碰撞的声音。
黎溯川的车在急着见缝插针的时候,和一辆正在直行的车撞上了。
杜晓眠心脏猛地一震,一个急刹车在路边停下来。
她两只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没有下车,而是摒着呼吸,从后视镜里,一点一点观察后面的动静。
两辆撞上的车都停在靠路边,被撞的车主已经下了车,正暴跳如雷地敲黎溯川的车窗。
而黎溯川降下车窗,冷漠而又厌烦地跟车主交涉,递名片的同时,拿起手机凑到耳边。
总之,四肢健全,人还健在。
蓦地,杜晓眠缓缓吐出一口气,松开紧握方向盘的手,摸了摸脸,再看指尖,竟然是湿的,她惊愕了片刻 ,一股强烈的,怪自己不争气的怒气涌上心头。
她再次发动车子,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盛夏的雨说下就下,从来不和谁打商量。
杜晓眠的车开到小区楼下时,雨水已经连成了线,稀里哗啦地下,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把车停入地下停车场,她乘着电梯直线而上。
回到家后,只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像往常一样换衣服洗澡。
在热水的冲刷下,她这一天的躁动和怒火渐渐平息。
洗完澡出来,她拿着毛巾擦头的同时,去客厅给自己倒水喝。
门铃响了,她握着杯子的手一颤,回头看向门,却在犹豫,要不要走过去。
在她犹豫的时间里,铃声越来越急,已经不属于正常人叫门的节奏,再这样下去,只会被邻居投诉。
她一口气,把杯里的水全喝完,放下杯子时,指节全泛着白。
她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
紧闭的门裂开了缝,随着缝隙逐渐扩大,男人湿漉漉地身影出现在她眼帘里。
黎溯川单手撑在门框上,剧烈地喘着气,剪裁得体的手工西服被雨水泡得里里外外全湿了个透,紧紧贴在皮肤上。
他发梢滴着水,额头上有一条红色的伤口,不大,却渗着血,脸色苍白如纸,但眼底却是血红的。
这是杜晓眠梦里梦外,见过黎溯川最狼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