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茫茫世间找寻几人,确如大海捞针。但对萧妙磬来说,能把范围从天下缩小到一个巴蜀,已经是莫大的进展了。
她感激的谢过游侠。
眼下道别了姜叙,萧妙磬去了吴家。不想吴家下人告诉她,奉义将军吴均和他的一双儿女吴纪、吴琪,前几天接到萧绎的调令,去了中原。据说还有别的武将也接到了调令,走了不少。
萧妙磬听了有些纳闷,萧绎不是率军走过场么,怎么忽然召集将领去了?
她回宫后,便去找萧钰,顺便将这事也告诉他。
自然萧钰比萧妙磬先知道。
在姜叙离开后,就有掌管兵马的官吏赶来求见萧钰,将萧绎调了十万大军和数名良将去前线的事告知萧钰。这官吏还说,萧绎并未说明调兵遣将的原因。
萧钰也是惊讶的。
他想了想,提笔写了封信,招来自己的海东青,将密信绑至海东青腿上,送去萧绎那里。
他在信中再次嘱咐了萧绎,不要参与进诸侯们瓜分厉太师地盘的乱斗中,以免得不偿失。眼下他们刚打下交州,还是要先稳固内局才是。
这时萧妙磬来了。
萧妙磬在明玉殿门口,碰上了同样来此的萧银瓶。
两人对视了一眼,萧银瓶显摆般的哼了声。萧妙磬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两人踏入明玉殿。
作者有话要说: 推基友闻吱连载文:《奈何卿卿动人心》
苏呦本是名门之女,冰肌玉骨,姿容天成。
一朝兵变,家破人亡,她更沦落至勾栏院。
老鸨将她奉为掌心明珠,只为卖个高价,她却不甘于此。
那日,京中的万花魁斗会,新朝摄政王从此路过。
她回眸望去,悬空的绫绸骤断,好悬不悬掉入那摄政王的怀中。
众人大惊,下意识要为这朵国色娇花暗呼可惜。
却见那传闻中暴戾凶狠,偏执阴冷的摄政王,竟凌空将其稳稳接住。
待她那双夹杂着惊恐无助的盈盈水眸抬起看来,万年不改色的摄政王脸容顿动,心底犹如冰雪消融,如履云间。
所有人都道苏呦走了狗屎运被摄政王看中,她要星星,摄政王能给她摘月亮。
她要春天的花,绝不给秋天的果。
直到某日,摄政王沉声问:要怎样,你才肯留在我身边?
苏呦眼波流转,盈盈笑语指着高高在上的王座:我要这大殷,改朝换代!
摄政王眼神宠溺:好,我给你。
于是后来,他造了反,篡了位。
郎心本应钢似铁,奈何卿卿动人心。
☆、戳穿
半年没见萧妙磬, 萧银瓶少了争宠的对象, 再加之知晓了萧妙磬已不是萧家人, 看萧妙磬的目光便带上了得意,倒觉得萧妙磬没那么不顺眼了。
她此来是给萧钰问安的,长兄回来, 她身为妹妹总要过来趟。
问安罢,说了两句话就走了。父亲出征前又夸了她的书法, 还拿来赏赐文臣武将, 给足了她面子。她高兴, 今儿就不和萧妙磬一般见识!
萧银瓶走后,萧妙磬从椅子上起身, 走到萧钰的轮椅旁坐下。
她还是习惯坐在轮椅旁,仰头和萧钰说话。
“地上凉。”萧钰无奈的笑笑,反手从近旁的软榻上拿下个棉垫子,递给萧妙磬。
萧妙磬把棉垫子放好, 坐了上去。旁边点着炭火盆, 隔绝了冬日的凉气, 她卸下斗篷放在身边, 现出身上穿的柳叶黄的直裾。这颜色像是湿冷气候里的一抹温暖,瞧着极是清新澄澈。
“我从游侠那儿打听到高阳氏女的消息了……”
萧钰好心责备她:“刚回建业, 还没休息就又跑出去。”
萧妙磬反过来责备萧钰, “钰哥哥不也是一样,还没休息就处理公务。”眼神朝桌案上一瞄,“那么高的公文, 是姜太守送来的吧,我在宫外时还遇到姜太守了。”
“钰哥哥,你总是太累,人的身子骨不是铁打的,总这样会落病的。”萧妙磬定定道。
“好,音音说的我记下了。”
另一头,萧银瓶在回住处的路上,遇到了萧令致。
姐妹两个互相行了礼,萧令致问萧银瓶:“你去明玉殿了?”
“是啊,大哥回来了,我总得去问个安。再说半年没见了,我也想念大哥的。”萧银瓶答得没心没肺,说完就问,“长姐也是要去明玉殿?”
“嗯。”
“萧妙磬在那儿呢。”
萧银瓶随口一提,没留意到萧令致霍然抽搐的眉尖。
这时候有两个侍从从旁走过,脚步匆忙。他们手里都捧着厚厚的纸张,有风吹起纸张的一角,似是一幅人像。萧银瓶正好瞥到了,心里好奇,就唤住那两个侍从:“你们拿的什么?怎么我瞅着还有画像?”
两个侍从忙向两人行礼,“见过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