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再换身衣服吧。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柔和的灯光下,浴室的磨砂玻璃上投出他的轮廓。肩背仍旧清瘦,只是侧面曲线格外玲珑。
他五根手指还拉着帘子的边,附着一层水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时间长了有一点微微的寒意,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黑暗里呼吸声粗重。陆行舟整个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他身上,撑着拐杖的右手绕到他身后,冰凉的铝合金顶着他又软又弹的臀。
“还没用力。”陆行舟笑了笑,紧接着把他翻过去趴在墙上,让他脐尖也跟着抵在墙上,顺便还打开了花洒。
不记得有没有锁门了。
他走到更衣间挑衣服。柜门一打开,里面大半都是以前的衣服,现在完全装不下了。小半是最近买的,但看来看去,不知怎么的,一件也不中意。
陆行舟在以最快的速度脱衣服,抽皮带的时候几乎带出一阵风。
倒也不是难看,就是对今晚而言不够好。
“你——”楚然一对乳和一个圆滚滚的肚子夹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体中间,冷是不冷了,就是臊得没处躲,“一回来就发疯,不准用力压了,小心孩子……”
是陆行舟。
他打着赤脚,不过不滑。早在他回来以前,浴室的墙上就已经加装了扶手,这样能减少洗澡时意外滑倒的风险。
合上柜门没走两步,他又蓦地顿步,随后转身走回去,从下面的抽屉里抽了件薄薄的棉质长T恤出来。
楚然的耳根唰一下热了。
那股熟悉的强势气息瞬间笼罩住楚然的身体。陆行舟头埋到他颈间深深一嗅,腰腹抵在他肚子外侧,一开口声音就是黯哑的:“总算抱到人了。”
话音刚落,帘子就被一把扯开,两个人就此四目相对。
—
不干什么,打底。
“谁进来了?”他立马警惕,一手扶着扶手一手扯过帘子挡在自己身前。
“你先出去……先放开我。”楚然在他怀里挣扎,胸前细嫩的皮肤反复在西服扣子上磨来磨去,手把着杆子不敢松。
说要洗澡不是假话。下午那一觉睡得太久,被子又盖得太厚,起来的时候背都是湿的,头发也有些不清爽,的确该洗一洗。
还没怎么样楚然就开始腿发软,呼吸困难,腰无止尽地往下塌。
“魏叔?”他试着喊了一声。
早知道不讲话了,当着这么多人面说什么“替他敬大家一杯”,真是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事。
冒着白气的热水驱走周身寒冷,楚然看不见,但能听见身后的动静——
刚才水声太大听不见,这会儿很清楚。好像是有什么人突然闯进了他的房间。
都记不清多少天没见了。谁能想得到再见面会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一个西装革履一个赤身裸体。
最近他都不怎么照镜子了。肚子是一方面,渐渐变大的胸是另一方面。软弹的双乳沉甸甸地包着奶水,每动一下都不受控制地颤晃,还是不看为妙。
他在把人往自己怀里推。
周围顿时变暗。
“你不想见我?”陆行舟声音低低的,隔着帘子听不清是严肃还是调侃。
“别看了。”楚然双颊绯红,立马把他向外推,“我还没洗完澡,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快出去。”
回到三楼,空气里是熟悉的香氛味道。
一边往浴缸里蓄水,他一边打开花洒。没一会儿,浴室里就蒸气氤氲,花洒中喷出的热水哗啦啦溅到大理石地砖上,然后浸过微凉的脚掌,从脚底心开始往上泛热。
洗完了头发,浴缸里的水也差不多蓄满了。他关掉花洒,刚想移步过去,耳边却忽然听到一点动静。
陆行舟脱光以后从后面压住他,一只手扶着栏杆,另一
外面的人没回答,只是径直拧开浴室的门,人还没进来就啪一下关掉了大灯。
陆行舟挑着眉无声地打量他,从头迅速观赏到脚,然后视线停在他颤巍巍的乳上。
楚然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手指头松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回才算是准备齐了,他拿上浴袍往浴室走,衣服全脱在外面的床上。
楚然背抵在门上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手背在脸颊上贴了贴。
接着他从柜子里拿出准备好的东西藏到枕头底下。手伸进去的时候,枕套滑不溜手,枕芯温热柔软,衬得他藏的东西凉得很。
黑暗里只听笃笃的声音越来越近,好整以暇的低沉嗓音从帘外传来:“你还想是谁。”
挑来挑去,最后还是挑了件浅色毛衣,下面搭一条面料柔软的麻灰色长裤,腰带那里是松紧绳的,板型虽然瘦但不勒腰。
陆行舟身体被他推得向后一晃,脚下微微一个踉跄,眼见马上就要摔倒楚然见了又急得不得了,一把把他拉住。陆行舟顺势就将他揽进怀里,一身的水全沾在昂贵的西服料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