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

    一

    他很久不出任务，也很久不曾见朝颜

    商陆那个总是冷飕飕的家伙，不知近日又去了哪里

    决明尚在南疆，半夏卧床养伤

    穷极无聊，索性去宫里耍耍

    宫里堂皇富丽，碧瓦朱甍

    有珍玩珠宝，琼浆玉液

    还有他心心念念的一位小贵人

    小贵人天真烂漫，生得妍丽极了

    小贵人讲话总是温声细语，眉眼含笑

    而且最重要的是

    小贵人生得有一点点、一点点像他喜欢的朝颜

    可惜皇帝是个叉烧

    又或许是个睁眼的瞎子，将如斯美人，如斯冷清地豢养在深宫

    偶有召幸，也叫小贵人娇声喊痛，梨花带雨，清泪涟涟

    他看得快要气死，按抐不住胸中的嫉恨，许是太过惹眼，叫皇帝路过时，忍不住道：

    这小太监看着眼生

    小贵人经了一番云雨，鬓发微湿，粉面生晕，闻言怯怯道：是贵妃娘娘赏赐的宫女

    他盯着脚尖，不敢抬头，被对方打量了一番，笑道：皮相倒还不错，贵妃惯会挑人

    后来他便被调离了小贵人的寝殿

    小贵人真是善良柔弱，怕他被皇帝识破杀头，这么会的功夫便为他找好了退路

    他心中盈满感动

    二

    朝颜终于回来了

    他兴高采烈，正要推门进去，却听主上道：男欢女爱，人之大伦，老三不在了，你也该早些走出来

    屋内一片寂静，于是他笑了声，接着道：朝颜，你不爱惜自己，也该想想家中那一双弟妹

    他屏息又听了听，一声沉重的闷响，是朝颜在磕头

    这是默许的证明

    他们在商量什么？什么男欢女爱，如何又扯到了死去的三哥？

    下一刻房门开了，主上见了他，顿了顿，笑道：小七回来了，正好，你去告诉他们，今日府中办喜事

    他怔怔地问：什么喜事？

    结亲，朝颜与马夫王六

    啊，如今该升作管家了

    朝颜说，好

    我已经考虑清楚，王大哥照顾我许多，如今我心甘情愿与他在一起

    他笑意温柔，却分明是久病卧床的憔悴之态

    小七张了张口，还未出声眼泪便扑簌簌落下

    朝颜来抚他的头，被他一把推开，失魂落魄地跑了

    马夫...怎么会是马夫？！

    哪怕是轮到他，轮到决明半夏、轮到商陆也不该轮着马夫！

    不是今日，谁知道他姓王名六，谁睁眼瞧过这种货色！

    他情窦初开便放在心上的人，如今玉入泥淖，竟要嫁给一个马夫！

    他恨得胸口疼，只想一剑将马夫杀了

    杀了朝颜，再杀了他自己

    三

    旁人的喜宴上，他倒喝得烂醉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都在杀人

    马夫配张罗什么喜宴，分明是全凭着朝颜的身份

    可是朝颜却不曾出现

    下人们说，朝颜与马夫早已生情，暗中苟且，某某个月黑风高夜便被破了身子

    我朝民风淳朴，未婚便已失贞的新娘，是不配出现在筵席上的

    他听得双目赤红，提刀便砍，直打杀到后山庭院中

    庭中月色如练

    他见了满树繁花，草木葳蕤

    清风推搡着，叫他来到葡萄架前

    这里有个小小的木秋千

    是朝颜当年与他偷偷做的

    那时候他年纪小，朝颜却已经是个很好看的少年

    他扶着小秋千，在满庭香气中睡去了

    四

    梦里来了个男人

    锦衣华服，与商陆身形相似

    将他抱在怀中亲吻，又哄着他将下衫解了

    叫他张着私处，嫣红的、玉做的臀瓣，盛放在一块薄薄的秋千板上

    他痛得小声哭喊，推搡着男人

    泪眼朦胧中，只见到主上、半夏，许许多多看不清长相的带刀侍卫都跪在不远处

    那里又大又烫，叫他蜷起脚趾，被干得湿透了，私处不住淌着淫水

    他忍不住叫床，露出红艳小舌，夹紧了男人，哭得又娇又媚

    对方的动作便愈发粗鲁，在他乳尖重重捻着，将那臀也狠狠扇了几下，最后握紧他的腰，深深地泄了进去

    他眼尾湿红，喘息着，渐渐有了余力，便一掌朝对方要害打去

    这一下自然没能得中，他衣衫不整，被几个侍卫狼狈地拿住了，直跪在男人的膝下。只待一声令响，便叫众人剥得干净，活色生香地绑在葡萄架上，

    这时有个老太监模样的人摆了摆手，左右纷纷拿出玄色锦缎，将这一方天地围得严实

    他再也看不见主上与决明，或许见了也不知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