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发生在刚结束不久的夏天,从大学毕业刚满一年的黛儿和纽科曼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他们共同憧憬、设计着自己的婚礼,也预备好要在这座他们相识相恋的城市里买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暑假前的最后一次短讯,黛儿告诉男友自己要跟着家人离开一阵看望家里的亲戚,纽科曼欣然同意,时间一晃到了六月中旬。早在这之前纽科曼已经告诉家人要邀请黛儿正式拜访家里,可早已超过了约定的时间黛儿还不曾联系他,心中焦急的纽科曼只得驱车前往黛儿的家。
庭院里比以往多了两个留着一脸精心修饰过的络腮胡的男子,他们穿着长袍和凉拖在院子里高声交谈着,见到纽科曼把车停在屋前,立刻带着戒备的眼神走过来,“嘿,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停车?走开!”即便他们这么大声也没见到黛儿的家人现身,纽科曼皱着眉走上去,“你好,我是黛儿的未婚夫,我”
“阿布拉汗他说他是那女孩儿的未婚夫?”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男人冲着身旁的男人乐了两声,纽科曼还没明白这有什么好笑,对方就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他,“你这家伙,在你侮辱我们的血统和信仰之前,在你被我们杀掉之前最好赶紧滚蛋,听明白了吗!”
说这话那男人就走到纽科曼面前动手推搡他,这让纽科曼本就有些紧绷的神经立刻提到了最高点,他抓住男人的手腕把人甩开,“我只想找我的未婚妻黛儿,请你们不要随便动我!”他跨过两人,走到门口按响门铃。叫阿布拉汗的家伙拦住另外一人,“让他去,那女孩注定是我们的,不用着急。”
很快黛儿母亲熟悉的声音在门后响起,她打开门扉,纽科曼立刻就注意到她微微肿胀双眼,“赛琳阿姨,你这是怎么了?我来找黛儿,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联系过我了,我很担心她。”
赛琳其实很乐意见到纽科曼,他可是女儿的童年玩伴、爱人和未婚夫,甚至以后还是她的丈夫,孩子的父亲。然而赛琳不能表现出一点亲近,她轻摇着头,“纽科曼,你好。”她皱着眉叹了口气,“进来吧,黛儿她在等你。”
一进去,纽科曼就发现黛儿的家似乎大变模样,一种独特的浓重熏香味道萦绕在整个屋子里,彻底掩盖住家里原有的花香味,客厅里黛儿的父亲正和两个与门外相同打扮的人谈论着,其中一个年轻些,只有薄薄一层胡须覆盖下巴,他回头看了纽科曼一眼,眼神里满是憎恶,这让纽科曼一头雾水却又本能地感到不适,他跟上赛琳快步离开客厅。
走到黛儿的房门前,纽科曼缓缓舒气,幸好这里还是原本的模样。“黛儿,我来了。”纽科曼敲着门,在赛琳点头后才拧开门把进入。黛儿背对着他坐在床尾,深海蓝色的长袍,床头柜上放着一团同色的布料,她低声的啜泣犹令纽科曼难受。
女孩儿回头,红肿的双眸在看到纽科曼时不由闪亮起来,“纽科曼!”她叫了一声,跑过短短几步距离,用尽全力扑进爱人的怀里,“纽科曼,我想你了,我真的很想你。”纽科曼接住她,赛琳看了两人一眼,脸上终于显出些许笑意,替他们关上门,却仍站在门口守着。
纽科曼是个细心的人,他知道黛儿会告诉自己所有的事,但他不忍心看到未婚妻的双眼仍旧红肿不堪,从侧卫弄来打湿的毛巾轻柔地敷在她的双眼上,“说吧我的好姑娘,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自从表白那天开始,我们就没有这么久不联系过,我很担心你。”黛儿感觉眼睛舒服了些,她咬着唇仍然扑在对方怀里汲取温暖,“纽科曼,我的脑袋很乱,我很不好。”“没关系,我会一直听着,陪着你,慢慢说。”
许久不见的亲戚突然邀请父亲前去探亲,第一次出国的黛儿着实有些新鲜激动,本想跟纽科曼分享一二,但父亲却打着家人不喜欢被外人了解的奇怪借口阻止了和男友的交流。可黛儿怎么也想不到,这次拜访实际上更像是一场有预谋的相亲,她甚至无法拒绝。
黛儿断续哽咽的讲述中隐藏了太多她不想让纽科曼感受的痛苦,她讲述自己是如何逃脱甚至坐上飞机回到家里,却被紧随其后的父母、亲戚限制在家里的过程。纽科曼紧紧地抱着未婚妻,“没事了,我在你身边,我会陪着你,别怕。”
屋里的两人继续低声地诉说着彼此的思念和痛苦,外面的赛琳夫人靠在门板上,她听到女儿的低泣有些绝望地捂住脸,一些透明的液体顺着她的手腕滑下,在胸口处盛开一朵朵无色的花。
或许他们在上面待了太久,几个凌乱的脚步怒气冲冲地上楼来,“赛琳,你带纽科曼上来太久了,他们在干什么?”一开始在起居室里瞪着纽科曼的人率先冲过来,他狐疑地看着赛琳和紧闭的房门,活像个发现妻子偷情的妒夫。
“那不干你的事,”眼前的家伙正是丈夫和他家的亲戚们为黛儿选择的“丈夫”,一个三十多岁就死了两个老婆,还有五个孩子的鳏夫。“她是我的,怎么能在没有我的允许下,跟一个白人男人共处一室!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里面”在男人脱口而出那些恶意的句子时,赛琳立刻拔高声音堵住了他剩下的话,也发泄了自己这阵的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