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铭,铭哥的真名,曾几何时唐画安还吐槽过这个姓氏一点都不符合校霸的形象,好似一个娇弱贵公子,此时,这句话却让她几乎停止呼吸,有什么一直被隐藏的东西被揭开了,她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耳朵和脸上的温度也越升越高。
但是晚上,校霸同学还是出现在了唐画安的梦里。
“是啊,据说白铭还在她家楼下蹲过点,等毕业就要下手了吧”
梦里的他笑着揉了揉小唐的头:“9527,你怎么这么可爱呀。”头顶还存留着校霸同学手掌的温度。小唐从梦中吓醒,原来在自己的潜意识里校霸对喜欢的人会这么油腻吗。这个梦掐死了小唐同志心里的刚刚冒头的粉色小花。
忽略生活中的插曲,必须记住并灵活运用的白纸黑字组成了生活的全部,在一切走到尽头时,小唐同学受人非议已久的的秘书业务终止于六月份的某一天。
“原来毕业是这个样子的。”唐画安知道身后站着的人是铭哥的原因很简单——员工总是对老板的脚步声格外敏感。正打算回头说点什么时,后面的人说话了,唐画安顿时僵在原地。
“白铭对唐画安真好,我好羡慕她。”
和,校霸吗?
,每次她要给铭哥钱铭哥都不要,小唐同志只好把钱偷偷塞到铭哥那四面透风的书包里。还有一条,其实并没有什么人来找铭哥登记打架,这三四个月里,只有一个文科班的男生经常来找唐画安,让她给铭哥带话,比如“晚上学校东门见。”或者“快还我什么什么东西”这样暗藏杀气的约架话语。
拍毕业照的那天,天空万里无云如同水洗过的蓝色窗帘,每一个少男少女身上都迸发出了惊人的美丽,这世界在他们眼中焕然新生,前方的路等待那些闪闪发光的人一直向前走。
铭哥对她可比这些东西对她好多了,好良心一校霸,还很帅。
声音渐渐远去,厕所隔间里,一位女士的魂魄也随之远去。
三三两两的,从现代科技角度上来讲永远断不了联系的人们聚在一起合影,聊天,说着曾经不敢说的话。
那本登记打架的本子早就被唐画安写成了错题本,打开之后花花绿绿的。
唐画安站在高高的台阶顶端,看着下面欢喜要溢出来的人群,眉毛眼睛都不由自主带上了笑,天上有白色的鸟儿掠过,投下影子在另一群鸟儿身上。
有人站在她身后,阴影罩住了她。
生的念头都没有了,更不要提其他的花花肠子了。
不仅是秘书业务,很多业务都瞬间消失,随着一场每年都会下的大雨再也回不去。小卖部的烤肠,校门口的煎饼摊,书店藏着漫画期刊的角落。从现在进行时和一般将来时变成了过去时。
换句话说,和一个长相帅气,一米八五,肌肉旺盛,脾气看上去还不错至少挺有绅士风度的学校风云人物......传出这种传闻?铭哥知道吗?
“这么一说唐画安好可怜......”
随后这念头又被有意无意地打落,沉在深深的海底。
白铭说:“你真的想毕业吗?”
“看不出来,唐画安居然能拿得住白铭?”
谈恋爱?谈恋爱个屁!唐画安只想跟自己的小题狂练,星火英语,金考卷彻夜缠绵,校霸轮廓分明浓眉大眼的脸有套卷的一半有吸引力吗?没有!校霸薄薄校服下面若隐若现的肌肉有专项训练的红绿配色可爱吗?没有!
直到一个午后,唐画安在厕所听见脚步声,以为是闺蜜来找她,正打算应声时,对方说话了。
平心而论,小唐同学觉得只要不考试,她还是很喜欢这三年经历的一切的,就算一辈子待在学校里都可以。
虽然那两个女生显然没有往这个方向想,可是学校里这么想的人并不少,作为校霸身边唯一出现过的女性,唐画安觉得自己承担了她小小年纪不改承担的重担。
唐画安仿佛被人剖开了心脏,空了一拍,那些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或是强迫自己用题海淹没了的胡思
“怪不得我老看见白铭上课看唐画安,那眼神苦大仇深的。”
好庆幸能认识一个这样的人啊,永远都不要毕业就好了。
有的时候,在唐画安从题海中抬起头,或者在数学课昏头昏脑之后,心里会偶尔有一个模糊的念头。
纠结了一下午又一节晚自习,还没等出个结果,四套真考卷就带走了唐画安所有的念头。
那一瞬间,唐画安心里闪过了无数画面,每一种可能性都在提醒她,如果这些现象不是因为白铭要在毕业之后给她套麻袋.........那就是因为一些更荒谬的原因,这是她一直竭力忘记又越来越旺盛的念头。
唐画安的爱情鸟已经飞走了,唐画安的爱情鸟它还没有来到。
再谈起,就要用“我们当时.......”这个句式了。
“唐画安手里不是有白铭打架的把柄吗?说是名单还是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