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迂迂迴迴</h1>
車從市中心駛到山腰,路上油快沒了,包承浩在附近找到了加油站,下車加一趟油。
傅冰瑤枕在後座的椅背上,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看著包承浩進了便利商店,不久之後提著塑料袋出來。
包承浩彎腰敲了敲車窗,傅冰瑤一臉茫然,但還是按下按鈕把窗開了。
一瓶礦泉水扔到她手裡,她沒反應過來,後腦勺就被用力按住,唇上輕輕又短促的一吻。
這是忽悠她嗎?她是這麼好打發的?
傅冰瑤連忙擰頭,抿著唇按下按鈕,車窗徐徐關上,車廂裡又回復死寂一片。
油缸滿血,包承浩坐回駕駛座,倒沒叫她坐到前面來,繼續開車往山頂駛去。
她不熟N市,是看手機地圖才知道的方向,這車愈走愈遠,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兒,心疼開車的人犯累。
「我們去哪?」她問。
一對鷹眉意味深長的挑起,他看了看後視鏡,半响才道:「不知道,想到那兒就去那兒。」
「我想回去了。」
包承浩沒回她,手握著方向盤,眼盯著彎彎曲曲的山路。
其實這樣安靜下來開著車挺好,讓他倆都有些空間冷靜,而立之年的人在跟小孩鬧脾氣,說不過去。
他們能好好談一談嗎?有矛盾就解決它,反正這輩子還長,會吵架,會冷戰,總得一個一個坎的過。
剛才在加油站問了一下店員,山上有處私房景點能俯瞰N市的夜景,因為不是假期,太陽又剛下山,一路上並沒有什麼人。
物色到隱密的位置,他將車停好,弓起了背,長腿一伸便跨到後座裡去。
傅冰瑤疑惑地盯著包承浩,她愈退,他就再往裡面擠,終於把她擠到角落裡去,車門早被鎖上,逃不掉了。
一手撐著椅背,另一隻手撐在車門上,包承浩把她固定在臂彎內,俯向她問道:「李堃是什麼人你不知道?你就這麼不懂事?」
「我交朋友要你批准?」
「不准再去惹他,聽話。」
包承浩盡力軟著聲音提醒她,她非要硬著態度。
「反正你永遠比我大,只知道倚老賣老。」
倔強的小下巴被他捏了過來,「嫌我老了?也對,我不年輕了,外形也就這樣,積蓄跟房子嘛,全都砸到這店裡,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圖我什麼呢?」
等那一天濾鏡掉了,光環撤了,他就跟世上所有褪了色的愛情一樣,會被取代,被淡忘......
說穿了是他對自己沒有信心,驀然悔悟至今的一事無成,活成個懦夫,秒秒鐘想在她口中套取一些承諾。
他這麼一問,傅冰瑤反而聽見他滿口的質疑,抬眸時眼睛是泛紅的,委屈地推開他,「對啊,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我......」
包承浩將她拽回來,俯下臉吻住她,親了不夠兩秒,下唇就被咬出鮮血來,舌頭一舔都是鐵鏽味。
「你是狗嗎?還咬我?這麼討厭我?說喜歡我都是講好玩的?」
他拭淨破裂了的唇,忍不住放開嗓子的吼,他的小兔子從來都是溫馴可愛的,什麼時候竟然會排斥他,甚至反咬他一口?
焦躁、怒氣、不安,發酵成特別狼狽的模樣......
包承浩像隻獵犬擒獲她,牙齒輕啃在她唇上,一等到唇瓣稍有空隙,舌頭便竄入口中,橫蠻地吞沒她的芳甜。
傅冰瑤嚐到他唇上的血,摻進了他剛毅的氣息,是種獨特調配的媚藥,就算她不斷抵抗,都變成極具挑逗性的回應。
兇悍的男人在咬軟軟的耳骨,似疼非疼,但那狠勁似要撕掉她的耳朵。
「你才是狗,弄疼我了!」
雙手探進胸衣底下把她勒緊,胸脯一跳一跳的徒勞掙扎,摩挲得她心癢難耐。
他用力掬住軟糯的乳肉,貼著她唇邊說:「我的兔子這麼嬌氣嗎?我就是平日太呵護你了,才養肥了你的膽子。」
——
所以收藏跟人氣突然狂掉是什麼原因?
我繼續努力更,快收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