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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他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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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的心情挺好,但也说不上多好。更像维持在一种激动与迷茫之间。他抽着烟,想着心事。

    他究竟喜不喜欢她?绝对有点喜欢。但他实在太爱霍琼霎了,因此这种喜欢根本无足轻重、微不足道。对他来说这从来不是选择题。但对霍琼霎来说,他和解雨臣能够让她做选择。

    结束的时候,接近十一点了。霍琼霎一身的汗,只能再次洗了个澡。吴邪把她抱在怀里,帮她梳头发,她真像个洋娃娃一样,任他摆弄。

    走出电梯,酒店大厅围着一群人,男男女女,提了几个行李箱,都是游客面孔。这些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向他围过来,其中两个女人的眼睛黏在他身上,就看他抽着烟,从她们面前经过。

    霍琼霎的头发很长,浓密且长。他不断摸她的脸,从额头摸到嘴唇,接着,再摸头发。霍琼霎被他摸得很舒服,昏昏欲睡。从镜子里看她,他们对视着。

    不过,也许现在的情况不算非常坏:至少他们的状况比分手前要好一些,现在已经完全坦诚相待了,一切血淋淋的、不见光的东西都被撕开了,他的压抑与心事反而松懈下去。他能够占有她,她的身体依然在向他贴近,如果想把她追回来,这只是一本证件的问题。

    “嗯。”他竟然直接承认,“我现在很后悔一件事,为什么那几年要顾虑重重,一天到晚考虑这些那些,现在想想这都是完全没必要的事情。”

    他很清楚,霍琼霎信了。如果没有解雨臣介入他们,这件事情很轻松就能摆平,关键问题在于,那两天解雨臣和孟雨不知道对她说了什么,不知道如何刺激了她。这件事情他依然不知情。他也不可能去主动提这件事,不能再次刺激她。如果那时她没回北京,她完全不可能激动到要和他分手。

    他往里撞进去。

    “好土啊。”霍琼霎想转头,“什么年代了,还绑麻花辫。”

    他深吸了口烟,非常烦躁。

    “……”

    他倒了杯水,喝了一半。

    “先生。”女人说,“你——”

    “不给。”他箍着她,“你别动。”

    吴邪啧了声,非常烦。越想越烦。电视关了,他去浴室洗了个手,打算回趟家。

    “什么?”他转头。

    吴邪坐回沙发,出神了一会,把烟点上。

    今天解雨臣要出院,霍琼霎究竟会不会和解雨臣回北京,这件事情他到现在都不能确定。霍琼霎闪烁其词,而他不敢追问她。

    快十二点了,霍琼霎在医院里。他刻意不去想霍琼霎和解雨臣在做什么,只要一想,他就抓心挠肺似的难受。简直难受得发狂了。但他又不能阻止她,现在根本不能阻止她,即使他清楚霍琼霎爱他,但如果拦着她不让她去见解雨臣,情况绝对比现在更糟。

    “我,我不知道……啊!”

    “你把梳子给我!”

    女人像要搭讪,他立刻道,

    他把烟灰缸拽过来,把烟熄灭,继续点了根。

    吴邪把她头发对半梳开,扎了两个双马尾,像很多年前他读书的时候,学校里的女孩子会绑的发型。像一张老照片。她坐在他腿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没有把辫子拆掉,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会。

    但这件事情短时间不能着急。

    霍琼霎死死夹他,想让他快点结束。这样下去又不知道搞到几点。但他显然不想太快结束,来感觉的时候,就抽了出来。换个角度继续往里面插。

    这时候,他就难以避免地想起孟雨。

    门关上,霍琼霎走了。

    所以只能忍。

    “很可爱啊。”

    霍琼霎其实并不怎么在乎他是否睡了那个女孩,如果他只是简单的身体出轨,她会生气,但不会持续太久。更不会冲动到和他分开——这和她从小的生活环境有关。她的生长环境与经历,注定了她身边围绕着怎样的人,交怎样的朋友,认识怎样的男人。男女之间的混乱关系,无论是出于发泄还是应酬,她早就习以为常。

    现在还有一个男人横亘在他们之间。

    他亲了亲她。霍琼霎小声说道:“还是很土。”

    电视打开,在放新闻联播。主持人说了什么,他一句都没听进去。连续换了几个台,又换回来,继续看新闻联播。

    他手指在她发间穿插,想绑个麻花辫。

    他很清楚地知道,霍琼霎依然爱他,非常爱他,她根本就不想和他分开,这从肢体反应就能得到答案。而她和他离婚,主要原因在于解雨臣,在于冲动。跟那个女孩子的关系甚至不大。

    霍琼霎不在乎他的过去,也不在乎解雨臣的过去,她只在乎他是否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女孩子。前两天,她反复地问他,到底喜不喜欢那个女孩。而他反复地向她重申,向她保证,他真的不喜欢。

    “……老公。”她说,“你要把我干怀孕吗?”

。既然分不开,何必强迫自己。

    “你几点走?”他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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