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是了，一定是了。

    跟陈燃谈恋爱了……

    程声居然以为她跟陈燃谈恋爱了。

    果然搜到了。

    程音立刻拉开门，匆忙地躲了进去。

    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她复製这串号码，粘贴到微信里，搜索微信号。

    程音发觉自己竟然脑补得脸红心跳手心发热。

    刚刚……程声是想问她是不是谈恋爱了？

    「怎、怎么了？」

    平时中午还会陪着她去食堂吃饭，就他们两个人？

    陈燃和程音看到对方，都楞了一下。

    是陈燃。

师有檔期了，以后你每逢一放学都去她家里补课。」

    王惠允不满地皱眉，正要说话，门突然被推开。

    个子高高的，打扮很朴素，面容也和蔼，但一看就是不好糊弄的主。

    她盯着这串号码，慢吞吞地存到通讯录。

    「是我。」

    程音悄悄打量这位老师。

    「哦对了，周六也去，上午九点，我跟击剑俱乐部的教练说过了，他把上课时间调整到周天下午。」

    他应该会带女朋友去酒吧，搂着她喝酒？

    程音只见过同班同学谈恋爱的样子，但是陈燃跟他们不一样。

    然后还会……

    程音展开面前的试卷，一共六页。

    这怎么心电感应都来了！

    明明只是自己的一个猜测，程音却控制不住脑补跟陈燃谈恋爱是什么样子。

    一个名称为「cr」的人，头像是一隻狗。

    程音的心臟猛跳了一下。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

    程音的呼吸很紧，许久才「嗯」了一声。

    小试卷？

    程音：「……」

    行吧，你说它小就小吧。

    不行，她不喜欢陈燃那样的，她喜欢学习好智商高的。

    程音听到动静立刻回头，看到陈燃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袋苹果。

    程音垂着脑袋，烦闷地说：「知道了知道了，我去洗澡了。」

    程音：「……」

    「你打呗。」程音满不在乎地说，「打断了你还得养我一辈子，媳妇都娶不到。」

    因为撞见陈燃送她回家？

    这缘分过头了啊！小说都不带这么写的！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来电，把程音从脑补小剧场里拉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程声把程音叫起来，送到那位补习老师的家里。

    「同学，笔带了吗？」王惠允进门就直奔主题，「我们先做一个小试卷，看看你的基础知识掌握到什么程度。」

    是！陈！燃！

    直到电话里「嘟嘟」声响起，程音才回过神。

    程音看了很久他的资料，最后偷偷摸摸地退了出去。

    在电梯里，程声说：「以后我要是有空就会送你来，没空的时候你自己打车，要是敢逃课，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一对一很贵的知不知道？」

    洗完澡出来，程音往房间走去，程声坐在客厅，一直打量着她。

    「餵？」她接起电话，问道，「哪位？」

    「王老师。」程声笑吟吟地走上去，「这是我妹妹程音，昨天跟您打过电话确认的。」

    可是半个小时过去，她依然没有翻动一页书，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闪过自己脑补的场景。

    「你钥匙落在我车上了。」陈燃的声音平静而沉稳，「跟你说一声，免得你找不到，周一给你带到学校。」

    说话间，电梯门开了，那位老师就在门口等着。

    「老师好。」程音乖巧地叫道。

    坐在书桌前，摊开课本，程音却没有一眼落在书本上。

    简单的交接之后，程声走了，王惠允领着程音进门。

    打住！

    由于当了十几年的补课老师，王惠允家里摆满了各种试捲和考试资料，还有一间专门的书房，里面有课桌和黑板，平时她和学生就在这里上课。

    谈恋爱了……

    程音埋头做了起来，王惠允拿着一本书坐在一旁。

    然后周末带她去看电影，逛街，牵着她的手？

    昨晚的小剧场飞速在脑子里掠过，程音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脑子上衝。

    会带女朋友去兄弟的聚会，然后让她跟一群大人玩？

    王惠允看到程音的一瞬间有一丝惊讶，随即点点头，「小姑娘很可爱。」

    推开门把手的那一剎那，突然灵光一闪。

    看什么看，十几年还没看腻吗？

    程音猛地回头，正对上程声探索的目光。

    王惠允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低头继续看书。

    程音刚做了一道选择题就卡壳，下意识地咬鼻头。

    ……

    「我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