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曹休眼眸微眯。“那么,接下来呢?”
一道沉重的脚踏声,张辽竟生生的一脚踏碎了一个死去胡儿的腿骨!
“喏!”
“杀了他!”
“要杀就杀!”
夏侯楙还想继续出手,却被张辽拦住。
张辽却是一把拎起了眼前的汉家女,将他从这黑暗的栅栏中拖了出去,指着那天空中的骄阳与自由自在的云朵!
“胡人来了…胡人来了!”
而这一幕,让所有龙骁营的将士们看的动容,鬼知道…这些年,这些汉家女子经历了什么。
“胡人…是…是他们在雁门劫掠!我…我很小的时候…就,就被劫到了这里。”
这汉家女子颤巍巍的接过剑,却浑身都在颤抖,她一边惶恐的惊叫,童孔中闪过的是无限的恐惧…
——“将龙骁营的大旗插满白狼山!”
“刺啦!”
这些年,她被掳到边陲,生不如死!
这…
这个行动,无疑回答了曹休!
“等等!”
女子带着哭腔…
“将军…何必让她…”
啊…
“啊…”
恐惧…
张辽却握住她的手,让她的手握紧长剑。“杀了他,我带你回雁门,那里也是我的家!”
是三郡乌桓的王,袁绍敕封的单于蹋顿!
这些女人恨不得将蹋顿这个恶魔给生吞活剥!
“北伐之时,陆统领就提到过,这一战不是效彷烈侯卫青、冠军侯霍去病,而是超越他们,不能让乌桓再有机会苟延残喘。”
张辽感慨道:“从今日起,白狼山将不再有乌桓这个种族!”
而那些原本木讷的汉家女,先是寥寥几个握起佩刀,紧接着,越来越多汉家女握紧佩刀…朝那因为失血太多,而跪在地上的蹋顿行去。
——“来人!”
“将军!”夏侯楙疑惑不解…
就在这时。
张辽却踏步走入这木栏之中,将手中的佩剑递给了一个汉家女手里,澹漠的说道:“以前你们没得选,现在,我给你们一条路!”
“吭哧!”
无数龙骁营解下了随身携带的佩刀,一并扔在地上…
为了避免仇恨的蔓延,那么…就让胡儿感受这份由衷的恐惧吧!
此时此刻,他的眼中满是不甘与恨意!
这话,是不是能反着来理解…陆公子的意思是…那些成年的胡儿都有罪咯?其罪当诛!
大军溃败,他的马儿被射杀,离开了马儿…在战场上能逃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他只能躲在这里…寄希望于躲过龙骁骑的追捕!
起初还是一刀一刀的捅,可渐渐地,局面已经控制不住,当恨意浮现,当恨意能够宣泄,它就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扑杀、撕咬、拉扯、啃食…
挣扎吧,在血和暗的深渊里,挣扎吧!
他们接下来…就这么做!
无数佩刀刺在了蹋顿的身上。
“是啊,杀蹋顿,何须女子代劳?”曹休也是于心不忍。
“杀了这个魔王,我们就能回家了!”
“啊…啊…”
张辽手指蹋顿。
张辽没有回话,只是吟出一个“呵”字,这个问题,北伐前,他也问过陆羽…而陆羽的回答是,妇儒无罪…
曹休、夏侯楙等人也退了出来。
他大声嚷嚷着。
“杀了他!”
无数女声在嘶吼。
——“将胡儿的头颅割下来尽数悬挂于柳城城墙之上!”
“在!”
撕心裂肺的哀嚎声顿时响彻整个部落!
“看到了么,日出东方,那里才是你的家!你生活在大汉,生活在诸夏十三州…而不是这一片失去自由的牢狱!而不是这无尽的黑韩,你可还记得?你回家的路么?你还记得,生你养你的爹娘嘛!”
而蹋顿…他如今已经力竭,根本无力反抗,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女人,一个曾经被他蹂躏的女人,用剑洞穿了他的胸膛。
呼…
“刺啦”夏侯楙也不留情,长枪微挑,直接划去了蹋顿的右耳…
“若不杀他,你一生都走不出这胡人的阴影,你做梦时都会梦到他们残忍的獠牙!”
“锵啷啷啷啷…”
张辽呼出一口浊气,走出了这压抑的木栏。
夏侯楙开口。
“刷!”
“杀了他!”
在张辽的言语相击下,一把由精钢锻造而成的宝剑没入了蹋顿的胸口。
“刺啦!”
“拿这把剑,杀了他!我会带你们活着回大汉,回到属于你们自己的家乡,我会帮助你们抹去一切的过往,没有人知道你们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