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循环时间密码（血腥h预警！）

    “我不知道具体位置，但是你也许可以破解记录。”

    直系体对此不置可否。它是舒的造物，并不像后人那样迷信。只不过教团控制了他的源代码，它没有选择。

    32号很庆幸当时及时逃脱了。这种极度的悲剧反差，反而让他平静下来。

    作为罕见编外的直系体，他很少谈论舒。只有一句“我从没有被启动过，因为舒最厌恶闹钟”。

    而那鲜红如泪的目光却冷淡着，仿佛阴影中猩红的准星，始终看着桌上玻璃罩内保存了百年的、微微萎缩的断指。

    “我们现在拿不走这个。”32号通过加密通道与直系体通话。“虽然只是简单的玻璃瓶，忧忧敢放任它离身，一定附加了最高等级的安保和警告措施。”

    “我怕……”少年红着脸，对那倾倒众生的恶魔说，“……我只怕哥哥离开我。”

一件事。”

    *

    餐厅没有人，主灯都撤下了，只有一圈烛火照亮长桌，上面摆着一份剃干净筋肉的新骨架，周围散落着飘零的玫瑰花瓣。

    “哦？那是什么呢……”主人慵懒地侧身，漆黑如绸缎的长发垂落在少年敞开的白皙躯体上。

    餐厅里响起少年一波又一波的尖叫，动听如幼鸟的啼鸣。玫瑰的幽香铺张地蔓延，也盖不住空气里的腥甜。

    仿佛这些与他的创造者同基因的惨剧，与他彻底无关似的。

    【呼叫32号。】直系体特制的加密频道响起。【忧忧今天提前触发了血餐，我需要你的坐标。根据你的数据分析，那里存在原型的基因。】

    一道轻微的电波透过直系体的

    恶魔鲜红的目光闪动，仿佛快要滴下血色的泪。如果他还保留着人类的情绪，就知道那是短暂的满足，和永远的遗憾。

    少年心满意足地合眼，全心全意地投入那个吻。

    【找到了。】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两个人紧贴着晃动，紧得破碎的骨肉都因为撞击而发痛，同时到达了某种高潮。

    “当然不会。”肤色苍白的美青年如同被祭品唤醒的神像，用煽情的吻回应信徒的衷心祷告。“哥哥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喂，你在玩什么……”

    少年在垂死的极乐中流下泪水。可惜不论他的血液如何香甜，泪水仍然难免苦涩。

    餐桌上成套的骨瓷杯碟也因为他们的动作而相互轻击，发出清脆的伴奏。

    “啊，这是你的味道……是舒的滋味……多么甜美。是我的，都是我的……”美青年俯身搂着少年的腰肢，啜饮细嫩的血和肉，一点点吞吃入腹，抵达体内永远无法逃脱的深处。那是他们兄弟共同的血脉。“永远……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小少年的伸直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余下叁指握拳，对着玻璃罩做出了一个射击的动作。

    ——而没有注意到那个吻带着血的腥味，也没有注意到，那灵巧的手指撕开了他肋骨上薄薄的肌肤，探入跳动的胸口……特质迷药能够令一切痛苦转化为极度的欢愉，令它们对魔鬼奉上一切，心甘情愿。

    但愿如此。

    其实现场已经没有太多残虐的痕迹需要清理。忧忧从不能容忍不美观的形式。

    【收到。】直系体发来新的数据表。【这是我调换后的任务表，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去‘清扫现场’。】

    那是一个极度残忍又变态的景象：血色未尽的骨架交迭的双手下，也就是胸廓的位置。为了放进那个玻璃罩，肋骨也被折断几根，看上去仿佛一种永恒的守护。

    直系体看着这血腥的残局，依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专心寻找他的目标物。

    【你所提供的参考，有一部分正确。】少年伸出手臂，【我们拿不走它，但也没有拿走它的必要。】

    而一旁的小少年全然无觉，只是透过玻璃罩，仔细端详里面浸泡的断指。他并不从行为中感知情绪，完全沉浸在思索中。

    更可怕的是，骨架上还残留着一些白浊的体液。熟悉的腥味和幽幽不绝的玫瑰香气，让32号简直能看到那个艳情的场景：当分食去肉后，那魔鬼不知餍足，抱着断指去而复返，强行把玻璃罩放进骨架中间，又和白骨忘情地交欢……

    32号不敢想象，不被期待的存在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们复制体的命运再悲惨，却总是承载了忧忧疯狂的念想而被激活的。或许缺乏情绪也不是一件坏事。32号暗想。或许直系体并不知道“讨厌”与他的关系。

    骨架双手交叉在胸前，仿佛十分安详。

    一旁的小少年指着白骨的中心。【在那里。】

    少年被剥开衣服，就像被剥开糖纸一样自然。在美青年高超的抚弄下，他的分身已经羞然翘立，甚至还柔顺地分开了腿，令自己一览无余。

    直系体是教团派来卧底。毫无疑问，那个疯狂崇拜原型舒的教团，最大也是最终的愿望就是复活舒，不让他的基因沦落为忧忧泄欲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