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怎么也睁不开。
浑身也是酸软无力,便是想要翻身换个睡姿也是极为的艰难。
李若初烧了,许是昨儿夜里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衫在外面待得太久。
上塌睡下之后,手脚又一直冰凉。
晨间,昨儿守夜的四月瞧着自家小姐睡得香甜,便没舍得唤醒。
只要晌午了,自家小姐还未醒。
不由得动作极轻的进了屋,想要看看情况。
这进去之后,四月听到自家小姐在说话,一时间以为自家小姐醒了。
靠近床榻才知道,自家小姐这哪里是醒了,这分明是在说胡话啊。
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的话,四月是一句也没听清。
四月歪着脑袋瞧着自家小姐面色潮红,不由得上前伸手探了自家小姐的额头。
这一探,吓得四月连连后退。
四月委实想不到,自己小姐的额头竟烫的这般厉害。
不敢耽搁,紧忙差人去府外请大夫。
成喜得知自家姑娘烧的事情,吩咐那请大夫的婢女务必要去请柳大夫。
柳先生医术不错,整个溯洄阁的人都知道他。
成欢去探查消息了还没回,只成喜寸步不离的守在李若初的身侧。
昨夜李若初夜探李相书房之事,成喜是知道的。
只不过,她一直远远的跟在自家姑娘后边儿。
成喜只当自家姑娘是因为昨儿夜里睡得晚,是以今早贪睡了。
没成想,竟烧的开始说胡话。
成喜只道:若是主子知道姑娘病成这样,不知该有多担心。
柳大夫得知李若初病了之后,是不顾一切的放下手中的事务,二话没说便提了药箱便跟着相府的婢女朝相府赶。
待柳先生替李若初号了脉,才得知若初这是染了风寒。
柳先生开了药方,又嘱咐府上的婢女如何用药,又喊了相府的婢女随他一道回医馆拿药。
服过药之后,李若初出了一身汗,退烧了。
直到天黑之际,李若初才醒转。
李若初砸吧砸吧嘴,只觉得口中甚为苦涩。
一直寸步不离守在塌前的四月见自家小姐醒来,可激动了。
“小姐,您可醒了,吓坏奴婢了。”四月瘪着嘴又哭又笑的。
李若初睁开双眼,但见塌前围过来好些人。
除了自个儿房里的婢女四月和二月,成欢和成喜。
还有李玄胤。
“大姐姐,你感觉如何?”李玄胤上前,嗓音轻柔。
李若初抬眼看了看屋里的一众人,只有些疑惑,皱了皱鼻子,“我这是怎么了?”
一开口,李若初才觉自己的嗓音竟是很嘶哑
四月快嘴道,“小姐着了凉,都烧糊涂了,都是奴婢不好,轮到奴婢值夜还睡得那么实,奴婢真该死”
四月满心的自责,只当是自家小姐夜里睡觉踢了被子,才着了凉,了烧。
李若初蹙眉,都烧糊涂了?
有多糊涂?
又抬眼看了看李玄胤,扯了扯嘴角,哑着嗓音道,“胤儿怎的也过来了,不过是染了风寒,又没什么大事”
李玄胤抿嘴浅笑,“大姐姐,你想要吃什么?我吩咐下人去做。”
闻言,李若初不禁笑了笑,“好啊,我想吃红烧肉。”
“好,我这便吩咐人去做。”李玄胤以听李若初想吃东西,即刻满口应了下来。
天知道,看着大姐姐昏迷不醒的样子,他有多担心。
四月却高声阻止,“大公子,您可别,白日里大夫吩咐过了,小姐这几日不可食油腻之食,要少食多餐,以清淡饮食为主。”
经四月这么一提醒,李玄胤恍然大悟。
“倒是这么个理儿,如此,是我想事不周。”李玄胤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李玄胤只心道,他也算体验了一回,什么叫关心则乱。
关心则乱
只不过,李玄胤未曾想到,这辈子,令他关心则乱的第一个人,竟是眼前的这位大姐姐。
转念一想,大姐姐本就是与她有着血缘关系之人,他予以不寻常的关心倒也符合常理。
心思辗转间,李玄胤一阵苦笑
何时关心自家姐姐还需找理由
李玄胤回神,又对榻上的李若初道,“那我便吩咐厨房做些清淡可口的吃食”
李若初冲着李玄胤淡淡一笑,“有劳胤儿了”
李若初的客气之言,李玄胤并未接话,只抿嘴一笑,转身出去了。
李若初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只觉得喉间一阵难受。
四月瞧着,紧忙递上了一杯温水,“小姐才退烧,快喝些温水润润喉”
李若初半撑着身子,喝了一口温水润了润,确实觉得舒缓了不少。
她抬眼扫了一眼屋内,只见成喜,不见成欢,不由问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