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陌生的拜访者走进客厅。
——但是必须得有人照顾她,她还不具有独立生活的能力。
“确实是这样,我一直记得第一次听到罗切斯特先生唱歌时的心情。哦,那真是饱满浑厚的男低音,动人心弦,在场之人没有不喜欢的,布兰奇当时就……”
耐心安抚好病人,裴湘悄悄离开了三楼区域,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随和的丹特太太笑道:
此时提起他们,她浑身上下都弥漫着抵触、伤心和厌倦。
“罗切斯特先生究竟有什么事呢?这样好的天气,他竟然不能安然享受与朋友们相处的轻松愉悦,反而要去外面奔波忙碌,可真是让人感到扫兴。”
英格拉姆小姐自得一笑,不过很快又淡了神色。
“真奇怪,只是少了一个人而已,感觉桑菲尔德一下子就冷清了起来。”英格拉姆小姐盯着手中的书籍,久久不翻页。
——算了,来日方长,有些事确实急不得。
“哦,妈妈,求求你不要乱说话,我可没什么特殊的反应。”
过了一会儿,博莱曼夫人和格兰特夫人也加入了谈话,这让英格拉姆小姐感到更加无聊了。她拿着那本一直读不下去的书离开了座位,走到窗边眺望外面的景色。
“我是理查·梅森,从西印度群岛来,是罗切斯特先生的老朋友了。他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尽快见到他。”
远道而来的客人听说罗切斯特先生不巧外出后,就在壁炉旁坐了下来,看样子是准备耐心等待主人的回归了。
英格拉姆小姐想到男仆的话,顿时精神起来。
英格拉姆小姐有些失望,她转身离开窗边,挑了个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了下来。
英格拉姆小姐悄悄撇了撇嘴,她现在一心一意想要拿下爱德华·罗切斯特,对其他男士的事情并不太感兴趣。
这时,一阵隐约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朝着了客厅正门处而来。
——那个理查·梅森最近会来桑菲尔德吧?
巧得很,就在英格拉姆向外看的时候,一辆马车从大门前的灰白色宽敞路面上驶了过来。
她做出一副认真看书的样子,其实一直在留意走廊和门厅处的脚步声……
英格拉姆小姐听到男仆的话,心中一喜,她看了一眼座钟上的指针,决定一直守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上。
“一会儿,我该如何迅速引起罗切斯特的关注和好感?”
“罗切斯特先生出去办事了,不过按照他离开前的吩咐来看,他很快就会回来了。梅森先生,您可以在客厅里稍作休息。”
“罗切斯特先生确实有一种吸引人目光的特质。虽然他并不是很英俊,但是他有才华有想法有活力,只要他出现,任何聚会和社交场合都会变得有趣,毫不乏味。”
“哦,不是罗切斯特先生。”
被询问的男仆想了想,礼貌地答道:
叹了一口气,裴湘意识到今日不宜继续交谈下去了。伯莎的情绪已经到了某个临界点,如果继续刺激她,她肯定得再次犯病。
“有马车进入桑菲尔德了,是罗切斯特回来了吗?”英格拉姆小姐眼睛一亮,随即又皱起眉头,“不对,他离开的时候是骑着他那匹宝贝黑马走的,而且还带着那条大狗。”
门被推开了,英格拉姆小姐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
裴湘从伯莎的语气和表情里察觉到了很浓重的负·面情绪,同面对罗切斯特时的那种纯粹恨意不一样,伯莎·梅森对亲人的感觉更复杂。
“对,宝贝儿,你说得对。相反,罗切斯特先生唱完歌后,还称赞你的弹奏非常悦耳呢,哎呀,我现在还记得你俩默契合作的样子。”
她依旧盯着手中的书,装作认真阅读的样子,但心里却在琢磨:
又过了两日,罗切斯特出门办事,客人们没有了主人相陪,都有些没精打采的。
乔治·利恩爵士的母亲非常同意这话,她借机夸耀起了自己的长子和他的政治前途。
英格拉姆夫人爱怜地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大女儿,附和道:
时间一点点过去,等待的人有些不耐烦了,客厅里的年轻人三三两两地说笑玩闹,语句偶尔会传入英格拉姆小姐的耳中,这更是让她心生烦躁。
几位年轻绅士想要邀请女士们外出参观游玩,但都被婉拒了,大家忽然变得懒散起来。
“好吧,我确实应该休息一会儿,不得不说,这个季节的英格兰还是过于潮湿寒凉了。”
就在英格拉姆小姐暗自猜测的时候,那辆马车在正门前停了下来,然后,从里面走下来了一位陌生的男士。
“绅士们都这样,”埃希顿夫人感叹道,“谁让他们一个个都这样有责任心呢。自从埃希顿先生当上地方执法官之后,家里的门铃就没有安静过。”
着我被带走。然后、然后理查说,他会来看我,会照顾我,可我、可我等了好多年,谁也没有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