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答案让唐绵紧张，那就是Emily！

    Emily她确实是有点害怕黎靖炜的威严，低下了头，不敢说今天学校运动会没上晚自习，她便和几个同学一起出来逛街吃东西。

    司机关上了车门，对黎靖炜点了点头，然后上车。

    “那你和姐姐生了小bb，他们会叫我姐姐，叫你爹地，叫姐姐妈咪，那我——那我，又该怎么叫姐姐呢？”

    司机在底下等，往升降梯走去时，唐绵和他闲话家常，从白天的趣事探讨到刘女士打算在香港买套房，不知道那个楼盘值不值得投资的问题。

    “……”

    Emily忍不住大哭起来，不哭出声，只是看见眼泪掉下去，过了好一会儿，听见她问：“那你们会给我生弟弟妹妹吗？”

    唐绵眨了眨眼睛，想要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

    “……”

    同样，唐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让司机把她送到牧马山，这不像她。

    唐绵吞吞吐吐，被黎靖炜灼灼的眼神看得全身上下骨头直酥，没继续说。

    黎靖炜望向这一片璀璨，瞥了眼旁边的唐绵，柔白的颊，微红的唇，风在吹动，胡乱飞舞的发丝，撩动着他的心。

    “……”

    “会的。”

    “因为我们在拍拖。Emily，你是大孩子了，我们从来没想过瞒你，只是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机会。”

    唐绵站在街道边上准备自己叫车走，但是黎靖炜已经打开了车门，吩咐司机送她回去。

    “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和CC姐姐手拖手？”女孩的话，带着哭腔。

    唐绵心想，这一天，真是过得平淡又幸福。

    商场外面，天早已经黑透了。

    其实在这件事情上，黎靖炜是不自信的。

    黎靖炜蹙着眉头，伸手揩掉女儿那张脸上可怜兮兮的眼泪，他说：“Emily，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安静读书，早点懂事。在香港那样的舒适圈里，你永远都不可能长大，所以，我把你转学到蓉城来，一是想让你感受内地的好的文化氛围，二是想要看到你的成长。”

    Emily朝爸爸走了过来，满满都是震惊，带着哭腔：“爹地，为什么我看到你在牵着姐姐的手？”

    “我妈又在问我男朋友的事——我半坦白、半不坦白，不过我们每次聊到这个话题，总有事拦住她，她今天下午从杭州去上海了，这两天不会回蓉城，所以，我可以…回牧马山……”

    几乎是下意识，唐绵立刻就松开了黎靖炜的手。

    她穿着校服，跟以往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一副乖乖女的模样。

    “今天不是周末，还是这个时间点，你为什么会自己来商场？”黎靖炜的眼神，是希望Emily不要撒谎。

    “至于我同Cecilia的事，我跟她认识非常久了。但是，她在蓉城把你接回去的那个晚上，并不知道你是我的女儿。一直到了我去找你，发现你在她家，我们才知道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凑巧。你长大了，现在我也不瞒你，我很爱她，也很珍惜她——但我希望你清楚，无论我和她之间如何发展，你是我女儿这一点，不会改变。”

    “……”Emily不说话，只是哭。

    黎靖炜没言语，搭在她肩的大手不禁向下滑，摸上她的臀部，肆意地瞧着她侧脸，手上用了力道揉了揉。

    他一开始似乎没想到她会回这里，回来的路上没有打给她，很轻地开了房门，就像以往一个人下班，看了一眼客厅，没人，走去厨房，没人，推开卧室门，看到她在。

    Emily怔怔地望着自己的爸爸和神色稍微有些慌张的唐绵。

    黎靖炜怔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女儿会这样问。

    “怎么样了？”唐绵穿着拖鞋走到他面前，忐忑地看着他的眼睛问。

    唐绵的脸颊开始发热，被他这手摸得心砰砰乱跳，想要拿开黎靖炜搁在自己臀部的手。

    黎靖炜将Emily送回学校又去公司开了个临时短会，晚上十二点多才回到牧马山别墅，眼前一片漆黑。

    两人心照不宣，都没什么看电影的心思，到商场五楼的电影院打了一圈，就准备离开商场。

    聊得起劲，抬头却看到叁米外站着Emily。

    不过她相当清楚，不论是站在哪一个角度，她今

    “可是，”他打断她的可是：“既然撞见了，也没什么可隐瞒的。Emily这么大了会给予理解，你不要有任何顾虑。”

    黎靖炜对唐绵说的无比认真，似乎是在担心她会落荒而逃一样，他此刻语气流露出来的不自信，不太像他。

    “多久生？”

    “好，你跟她解释一下，一定要好好的说。”唐绵妥协，不敢看那边的Emily，先上了车。

    其实他可以打开鞋柜先看一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敢。

    两人沉默走了一小截，快到巷口，灯火要璀璨些，人也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