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凉国公回京，大戏如何收场？

    确是心有勐虎，而非鲁莽行事。

    “程千户还请放心，纪某并不是盲目笃信朝廷法度。

    但自古以来，官字两个口，兵字两只手。

    杨榷冷硬吐出这句话。

    才杀了一个客卿，又算得了什么！

    这既是私仇，也是公怨。

    程千户眼中流露赞许神色，过了半晌，才感慨道：

    俗话又说，拳头不够硬，讲理无人听。

  首先，此人修炼五鬼搬运道术，欲要偷施暗算。

    杀生僧想收他关门弟子，监正认定自己有封侯气数。

    最后，一个没有功名之人，竟然敢在兵马司巡营重地私设法坛。

    ……

    至于凉国公的雷霆之怒，他若铁了心，认定一个旁门左道之士为客卿，要拿朝廷六品百户去抵命。

    若不扬名，若不出头。

    纪渊似是成竹在胸，声音澹澹道：

    而且没有遮掩身份，堂而皇之！

    既然要背靠朝廷，自当崭露头角，展现手段，向上攀登才是。”

    再者，他一介白身没有官位，却修炼旁门道术，豢养鬼祟阴物。

    “袁柏死了。”

    那么，纪某无话可说。

    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其中艰险！

    如何能得到魏教头看重，如何被敖指挥使欣赏，如何让东宫拉拢。

    难得在府中露面，几乎看不到人影。

    “这样一来，纪百户好像没什么过错。

    九郎你若非军户出身，弃武而从文，说不得有另一番前程。”

    纪渊的这一番话，极为投她的性情。

    想必杀那袁柏之前，便已经想好这些由头。

    无须经过三法司会审，请示上官得到批准。

    纪渊从容不迫，一条条名头、一桩桩罪状，说得清楚。

    “怎么会……那纪九郎有这样惊人的本事？”

    围场秋狩，也没有退过半步。

    若是布置妥当，有心算无心，四境大高手亦能一搏。

    放开手脚，足以与换血大成一战。

    谋害朝廷六品官，本就为死罪。

    “兵马司刚递的条子，那辽东泥腿子胆大包天，强闯巡营杀人。

    纪渊一笑而过，他从太安坊的破落宅院走出。

    纵使天大的道理，除非堵得住这一位的嘴巴，否则没什么意义。”

    若非外人在场，只怕龙子血脉就要出来作祟，好生与之缠绵。

    从缇骑到百户，从籍籍无名到风云人物。

    今日甫一回来，收到兵马司递来的条子。

    然后勃然大怒，发疯似的到处打砸。

    唯有如此，才能规划方圆。

    听说砸了好几个花瓶，还打杀了几个下人……他们不过是跑腿传话，何必拿来撒气。”

    二进的厅堂里头气氛凝固，好似沉寂的火山随时都要爆发。

    秦无垢听得一愣，睁大眼睛。

    企图用方外妖术污染社稷神器，莫非不该杀？”

    哪怕是上古的宗派，亦有自己一套规矩。

    步入后堂，见到那张阴沉如水的铁青面皮。

    她不由甜甜一笑，柔声问道：

    “二哥，你又生得哪门子气？

    凉国公府势大根深确实没错，可我难道还是那个任凭践踏的辽东泥腿子吗？

    杨娉儿轻掩小嘴，似是难以置信。

    公侯坊，国公府。

    这几天，杨榷与二先生袁柏忙活人牲血食、布置法坛的要紧事。

    “我也不信。”

    秦无垢凤眸波光流转，异彩连连。

    ……

    程千里没有女千户那样容易湖弄，苦笑道：

    “这世上何来无缘由的爱恨，他人的敌对和示好皆有原因。

    入讲武堂，不曾忍气吞声。

    杨榷攥紧拳头，几乎气得七窍生烟，咬牙道：

    不管有用无用，咱们都要占住那个理字，再去求另一个道字。

    为一人之快，毁一国之法。

    我乃北衙百户，对于这类人，确有先斩后奏之权。

    外人只说自己桀骜不驯，骄狂凶横。

    纪渊思绪起伏，东宫需要他去搜寻域外邪神爪牙，黑龙台视自己为值得栽培的栋梁之才。

    “真个是言辞犀利，字句入刀。

    凉国公他既做过官，也当过兵。

    非但不用受罚，还得重重地奖赏才是。”

    她略作思忖，迟疑道：

    要不然，圣人为何编写大诰？

    一座人道皇朝，律例是立足之本。

    五品的练气士，立起一座法坛。

    “九郎你真是口灿莲花，能言善辩。

    大好头颅，等他来取便是！”

    杨娉儿鸟鸟婷婷，腰肢如烟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