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恢复了正常说话的音量,说道:“不过你放心,陆垚这人还是挺有趣的,我们两个人昨天聊的很愉快,至于我们聊了什么,我想就没有必
这话一出,晏殊倒是上前一步,他现在距离韩永合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那文稿,朕看了看,觉得这钱庄确实是对朝廷有益处,它能让更多的人才留在汴梁当中,最重要的,是陆垚这个钱庄,用的都是自己的钱,等于说,他在用自己的钱财帮助咱们宋朝留住人才,挖掘人才。所以,我建议,不管你们收到还是没有收到文稿,一会儿下朝了,都去他的钱庄看一看,想了解业务的就了解,不想了解的,就去凑个人场,如何?”
晏殊看了看其他正在议论的官员们,冷笑一声,随后便开始闭目养神起来,仿佛听不到他们的吵闹声一样。
赵祯点点头,随后看向了晏殊,说道:“而朕猜想,陆垚想到的最能撑场面的人,就应该是相公晏殊了,所以,昨天晚上,才在相府闹出了一个误会。朕刚才在后面听到你们议论的非常热烈,怎么今天到了早朝,不说了呢?”
变。韩永合连忙说道:“在下不敢,只是想知道,昨天相府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若是陆垚有做的十分过分的地方,我替他赔个不是。”
此时,赵祯其实早就已经来到了大殿上,只不过他躲在暗处,观察着这些大臣们的举动,当然也看到了韩永合和曹诱与晏殊对话的情景,见时机差不多了,赵祯便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赵祯听完晏殊的叙述之后,对众位臣子说道:“都听清楚了么?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晏殊看向赵祯,点点头,转身朝着百官叙述了一遍昨天晚上事情的经过。要说和韩家、曹家知道的消息分毫不差倒也不至于,但是基本上也是一个脉络下来。陆垚因为被相府的管家李飞因为官职较低不允许面见晏殊而感到十分生气,后来李飞甚至提出要交钱才能进到相府之中,最后陆垚忍无可忍,带着管家棠溪在相府大打出手。事情最终被晏殊所知,也因此严惩了私下里贪污收钱的李飞,将他逐出了汴梁,后来跟陆垚一番交流过后,晏殊觉得钱庄是一个对朝廷有益处的生意,最后同意了今天出席钱庄的活动。
这赵祯等同于是在用他皇帝的权威在帮陆垚做宣传,先不管去不去,众位臣子都是答应了下来。
要告诉给韩永合大人你了吧。”
赵祯说完这句话,用冰冷的眼神扫向了下面的每一位臣子。没有一个人回答赵祯的问题,因为晏殊的这件事情,其实说破天是自己和陆垚的私事,也算是晏殊的家事,严格意义上来说,确实是不适合放在早朝上来讨论。
韩永合听晏殊这么说,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奈何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晏殊。想想这朝中,敢这么颐指气使对自己说话的,也就晏殊一个人了,但是他却是拿晏殊什么办法都没有,很简单,权力效应。自己之所以能在朝中获得这么多的支持,门客也有不少,就是因为自己在尚书这个位置上,不然才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想要加入到自己的阵营当中呢,但是,这朝堂之上,除了皇帝,最大的官就是宰相了,所以晏殊说自己,自己也只能听着,无可奈何。
说完这句之后,就带着韩文远离开了晏殊所在的位置。
而且韩永合心中知道,恐怕他的政治生涯,也就只能到尚书这个位置了,再过不久,自己就要退下来了,辞官告老,所以,自己是找不到机会居高临下对晏殊说话的。要知道,晏殊现在的年龄就比韩永合要小,却已经成为了宰相,仔细想想,他也确实有对韩永合颐指气使的资本。
于是,韩永合就算心里非常愤怒,但是面上却只能笑着说道:“相公大人说的是,在下多嘴了。”
于是,赵祯先是笑着说道:“大家应该也都看到了,今天早朝,户部侍郎陆盱没有来,原因很简单,他的儿子陆垚经营的钱庄今天要开业了,我想,你们当中有些人,已经收到了那关于钱庄的宣传文稿。除了你们之外,还有汴梁城中的那些书生们。”
臣子们不敢答话,等着赵祯继续说下去。
赵祯停顿了片刻,再次看向晏殊,说道:“晏殊啊,既然大家都这么想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朕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解释给大家听听,昨天你跟陆垚都说了什么,最后事情是怎么解决的。”
“昨天发生了什么,你的探子不是已经都告诉你了么?”晏殊用只有他跟韩永合两个人说话的音量小声说了一句。随后便转身和韩永合拉开了距离。
赵祯笑着说道:“这钱庄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买卖,所以,陆垚也是想着要找些熟悉的人,去帮他称称台面。据我所知,曹国舅的大公子曹诱,还有韩永合都已经收到了邀请,是吧。”
曹诱和韩永合知道,赵祯想要知道这消息易如反掌,所以面对赵祯的提问,也都纷纷表示自己下朝之后就会过去。
在正常的早朝流程过后,按理说应该就要下朝了,不过赵祯看上去倒是没有下朝的意思。众位臣子也都知道,这是赵祯也要对昨天发生的事情做出一番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