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
骑士长是不是只会这一招?
他该不会以为每一次的亲吻都需要请示,难道不知道这样很破坏氛围吗?
呜,处男是真的不会哄人,她才是亏了。
换作拉斐尔,肯定早就变着花样将情敌打压了一番,替她纾解心中怨气,再附赠一箩筐的情话。
哪像这个人,笨拙得表白都要借助剑的名义。
虽然她也知道,对于骑士而言剑的意义重大,可是——
莉兹乱七八糟的思绪骤然中断。
他说的吻,原来不是亲吻唇瓣。
温热的唇舌含住了雪尖上的花蕊,生涩地挑逗着顶端娇柔的稚嫩。
年轻的骑士长全然没有一般处男的急色,更像是顶礼膜拜着他的神只。
情色的举动由他做来,竟然有种圣洁感。
莉兹按了按胸前那颗脑袋,十指无力地深陷在他柔软的头发中。
那曾经划过她脸颊的光荣勋章,如今时不时地蹭到更加柔嫩的肌肤。
真要命。
莉兹不由得衷心感谢黑暗,隐藏了王储殿下之前留下的那些痕迹。
少女以为,却只是她以为。
事实上,在敏锐的血族青年眼里,雪白的椒乳上那些疼爱过的嫣红痕迹,或吮吻,或指痕,一道道印记分毫毕现,安德森不仅看得一清二楚,还认出了它们是出自谁的手笔。
“怎么……嗯……只含一边?”
娇喘吁吁的少女问。
“呜,左边……左边也好想要……嗯啊……”
“因为拉斐尔殿下好像偏爱左边胜过右边,我想平均一点。”
安德森很坦然。
在这样的坦然之下,莉兹那些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小心思一下子相形见绌。
少女只恨不得遁入地缝。
“哈啊……”控制不住的呻吟,莉兹咬紧了自己的唇,“您……会不会觉得我很放荡?”
闻言,安德森一顿:
“不会,您也没有办法吧。”
说完,骑士长便开始照拂先前冷落的另一端花蕊。
没有办法拒绝王储?
不是的。
莉兹眼睛红了。
其实不是的,如果一开始她没有招惹拉斐尔,一切都可以避免。
即使到后来……王储殿下出乎意料地沦陷了,那是个温柔情深的孩子,宽容地给了伯爵夫人足够的选择余地。
她明明是可以拒绝的。
莉兹喉头酸涩,似乎被什么东西堵塞住了。
是不是所有的真相,都像这样难以启齿?抑或只有她的如此?
莉兹的真相就是,她是个卑劣的坏孩子。
她远远没有骑士长,甚至王储,那样的光风霁月。
安德森越是温柔体贴,她越是难堪。
过了一会儿,安德森将那变得艳红的花蕊吐出,愉悦地喟叹一声:
“我很高兴。”
“什么?”
“您无法拒绝王储殿下,却可以拒绝一位骑士。”
骑士长直直地望向少女,他的眼里有莉兹熟悉的微光。
“您明明可以选择拒绝,却没有拒绝我。所以,我很高兴。”
半晌无言,伯爵夫人骄矜地批判道:
“……愚蠢。”
莉兹的口吻是生硬的冷淡,声音却软得不像话,语调也是黏黏糊糊的湿润,一如她泛滥泥泞的身子。
青年的手不动声色地渐渐向下游移,试探着询问:
“请问我可以……”
啊,该死,莉兹暗恼,怎么又是这个句式!
“别问了!你怎么这么烦!”羞恼的少女捶打着青年的胸膛,也顾不上敬语了,“每次都问,可以吻吗,可以摸吗?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这样做很煞风景的吗?”
莉兹郁闷到了极点,这明明是一件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快乐事情,为什么骑士长要把它变得像执行任务一样刻板?
情绪暴躁的小姑娘,扛起了冲锋枪,开始了唇枪舌剑的无差别连环扫射:
“每一步都不忘请示……请问我长得很像你的长官吗?”
“嗯?我和路德维希阁下难道有什么相似之处吗?”
莉兹还真的在脑海里认真回忆了一下那位元帅大人的样貌,结果当然是更气恼了。
“如果一定要问的话,我一次性回答给你听,那就是可以可以可以!”【んαιταɡsんūωū.мЁ】(haitangshuwu.me)
被敲打了一通的青年,却舒朗地笑了,“没有,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些,您是第一个。”
“所有的事情,您都是第一个。”
骑士长温柔好脾气地一句句解释。
“您和元帅大人当然也……完全不一样。”
少女涨红的脸色这才稍稍和缓。
安德森